中央講堂,秦人面色冷漠地將手中的試卷交到了神情同樣冷淡的考官金伯莉的手上,走出了講堂。
在他走出講堂之后,金伯莉教授將胸口口袋掛著的眼鏡戴到了鼻梁上,目光掃過了試卷,手中的鋼筆迅速在試卷上勾勾畫畫起來。
但是......
有一些特意空掉的地方,沒有任何涂改。
關于自動人偶、夏娃心臟、魔法術式小型化之類的作答,沒有任何問題,比她見過的絕大多數學生還要好,并且從句子間的組合來看,關于這些魔法術式的運作,應該存在獨特,不,另類的見解。
但是......從第一個問題的作答之后,后續的作答就陸續出現了涂改的痕跡,似乎是本來想要寫什么,最后卻選擇了不再繼續。
最后任何涉及到魔力和術式的題目,都選擇了不作答,只對不涉及這些的題目進行了回答。
尤其是關于體內魔力運作、體內術式運用的題目,完全沒有作答的意向。
微微瞇起藍色的眼眸,金伯莉摘下了眼鏡:
“呵,看來沒少遇見這類事情呢。”
不是因為不會而沒有作答,而是一開始就沒有作答的意思。
放下了鋼筆,金伯莉帶著試卷,離開了中央講堂。
而幾分鐘之后,她從教師的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視野之中,那身材高大的青年正背靠著墻壁,站在門口,雙目閉合。
在她走出之時,對方睜開眼睛,向她看了過來,神情淡漠。
而金伯莉也依舊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將手中的紙條遞出。
對方接過了紙條:“1230?”
“知道自己的水平了嗎?”金伯莉雙手抱胸,微微抬頭注視對方的面容。
然而,她的話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
對方接過紙條之后,只是神情淡漠地瞥了一眼,并沒有像之前的那幾個家伙,因為出身、依靠人偶具備了不弱的實力,但在筆試上一塌糊涂的家伙一樣在她面前擺出身份姿態,用“我的實力”怎么怎么樣的理由來要求重新排位。
拿到紙條之后,對方轉身便走。
鏡片下,美麗的藍色眸子微微瞇起:
“你應該知道名次意味著什么吧?”
似乎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對方停下了腳步:
“夜會,四年一屆,選拔出同一時代中最優秀的人偶師。讓參加的一百人戰斗直到剩下最后一個的零和游戲。”
“100人之中,最出類拔萃的13位,可以進行‘魔王’稱號的爭奪戰。”
“成為魔王,就可以不受國際魔法憲章和魔法師倫理規范的束縛——總之就是隨心所欲。”
“能夠閱覽所有的**、使用一切禁術、還能進行永生的探索和遺傳基因的改造。無論在哪國的軍隊里都會受到軍官的待遇。”
“簡而言之,得到‘魔王’的稱號,就可以實現自己的所有愿望。”
說完這些,對方扭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我說得對嗎?魔法師協會的‘鶯’女士。”
“魔法師協會”這個詞一出,金伯莉的面色微微一變,但對方的話,并沒有結束:
“有些事情你們既然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另外的一些事情,也不應該管。”
說完這句話,對方便邁著步伐,直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只留下了金伯莉站在原地,注視著空蕩蕩的走廊。
良久之后,她摘下了眼鏡:
“呵,看來在那邊的地位,比我想象中地要高。”
......
“嗯......怎么辦,裝逼裝過頭了,沒有問宿舍在哪。”
離開的秦人,看著偌大的校園,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是翻起了浪潮。
瞥了一眼剛才跳到80%的氣勢值,他轉頭隨便找了個看起來人多的地方移動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