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今日就到這里吧,作為賠禮,晚輩這便回去親手備上好茶,回請前輩,如何?”
說著就要起身,這一動作使得葉無鋒神色變了。
回請,這小子的回請他可不敢去,那顧家是隨隨便便能進的嗎?
顧家老宅里,可是起碼有兩位三印駐守,去了自己還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而且,這一次好不容易有個難得的好機會,他可不想放棄。
葉無鋒急忙以更快的速度起身,一只手按在顧長青的肩膀上,將顧長青壓回了座位上,熱情的道:“顧賢侄何必這么著急回去,區區茶水而已,葉某這里還有許多,就這么讓賢侄急匆匆的回去,豈不是顯得葉某太過失禮了。”
“那,好吧。”顧長青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重新坐了回去。
很快,按照葉無鋒的招呼,一位位仆人輪番入內,這一次不再是茶水,而是一些酒肉果盤。
酒肉果然一擺好,葉無鋒就主動舉杯敬酒,而后,完全不管顧長青什么反應,咕咚咕咚一杯酒入腹,整張臉幾乎在同時,變成了酒紅色,醉眼朦朧。
這人一醉,醉話就接踵而至:“賢侄啊,你是不知道,咱們臨安城民風樸素,安居樂業,在方圓數十城之內都是有名,但是最近臨安城治下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顧長青也不接話,就那么笑盈盈的看著再度開始表演的葉無鋒。
這一次葉無鋒學聰明了,或者說干脆不要臉了,顧長青不接話,他就自說自演。
“碰!”葉無鋒再度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目含怒:“賢侄,你可敢信,臨安城治下,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刺殺這種極度惡劣之事,更可惡的是,出手的還是一個真正的御獸師,一位堂堂御獸師,去刺殺一個弱冠孩童,這是何等混賬,若非葉某無意間撞見,那弱冠孩童恐怕早已死于非命!”
“然而,極其可悲的是,那出手之人背景極深,即便葉某親手將其抓住,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決。”
說著,再度舉杯一飲而盡,打了個酒氣十足的飽嗝,然后看向顧長青:“此事到底該如何處理,不知賢侄可否教我?”
聞言,顧長青笑了,這老東西拐彎抹角折騰這么半天,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
如果顧長青幫兇手說情,恐怕明天一大早,他顧長青罔顧人倫,草菅人命之類的話題就會傳遍大半個臨安城。
如果說嚴厲處理兇手,估計這話就會在第一時間傳入影殺的耳朵里。
不管怎么回答,最后顧長青都會里外不是人。
面對這種情況,顧長青臉上卻是笑容不減,似笑非笑的望著看起來醉的不輕的葉無鋒:“葉前輩,如果晚輩沒記錯,這種事情,應該是由刑罰司來處理才對,什么時候城衛所開始管起刑罰司的業務來了。”
葉無鋒聞言,好像一瞬間清醒了一些,皮笑肉不笑的和顧長青對視:“賢侄,我城衛所護守一方太平,治下有人作惡,我城衛所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而且,有人出事,上表陳冤的卻是我們城衛所,而不是城主府轄下的刑罰司,這其中緣由,葉某也是很好奇呢。”
顧長青笑容越發濃郁:“前輩,這話如果當著我父親的面說,葉前輩或許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葉無鋒眼角一抽,當著那個老東西質疑刑罰司的公正性,那老東西不活撕了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