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形象頗為不堪的刀疤,顧長青皺了皺眉頭:“人呢?”
“人?什么人?”刀疤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下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陡然一驚,大叫道:“那誰,快快快,還不趕緊把里面那位帶出來。”
幾個小弟逃也似的跑向內室,很快就把被打的不成人樣的顧長風抗了出來,放在一旁的一個靠椅上。
看著自家少爺被打成這一副模樣,一起跟著過來的小桃紅,眼淚嘩的一下止不住了,當場撲了上去:“少爺,你怎么樣了,你醒醒啊。”
顧長青瞥了癱在座位上的顧長風一眼,眼眸中倒十字再現,顧長風的氣運印入眼簾。
顧長風的氣運很奇怪,一般人只有一道氣運狼煙,而他有兩道,一道是實體呈現為白色,只有幾尺粗細,連一些顧家中高層都比不上,另外一道就驚人了,是純粹的紫色,沒有半分紅色光芒,氣勢雄渾,比肖炙那個天命之子的還要驚人。
只不過,那第二道氣運狼煙卻是虛的,有些看不真切。
“這家伙,有點意思啊。”
只是關注了幾眼,顧長青就收回了目光,現在不是研究這個便宜弟弟的時機。
俯瞰著下面癱坐在地的刀疤,顧長青淡淡的道:“這個家伙,或許有些平庸,有些笨,笨到被人當猴子耍,但是很不巧,他是我弟弟。”
刀疤一聽,整張臉都白了。
我去他大爺的,那居然真的是顧家的三少爺!
“大少,對,對不起,千錯萬錯我的錯,還請您高抬貴手,繞小的一命。”一邊滿頭大汗的道著歉,一邊瘋狂的磕著頭,將地面磕的碰碰作響,鮮血都溢了出來。
顧長青將刀疤的舉止視若看不見,只是淡淡的開口:“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么天真,幾個對不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來也不是為了聽你的廢話。”
“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讓你背后那人滾過來見我。”
不帶絲毫的煙火氣的聲音,卻讓刀疤冷的顫成篩子。
刀疤背后有人嗎?那自然是有的,他就只是個普通人,或許兇狠一點,但如果沒有貴人扶持,他怎么可能坐到現在的位子。
只是,他不敢說啊。
縱觀整個臨安城,老一輩敢招惹這位顧大少的都不多,年輕一輩,見了這位那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如果被自己背后那位貴人知道自己得罪了這位顧大少,還把人家弟弟打成那一副模樣,那位貴人不當場活撕了他才怪。
所以,不能說,堅決不能,不說可能還不會死,說了一定會死,而且是全家都要死!
想到這里,刀疤咬了咬牙:“大少,小的……背后沒有人,一切都是小人的錯。”
一邊說著這話,刀疤心里一邊滴著血啊,這位顧大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誰知道這下會怎么處理他。
對于刀疤的護主行為,顧長青不置可否,隨手將一旁的骰盅扒拉了過來:“我這個人,平時很討厭賭,因為賭充滿不確定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一般不會賭。”
“今天,我卻忽然有了點興致,想和你賭一局。”
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從骰盅里面摸出三枚骰子,然后當著刀疤的面,一枚一枚的,緩緩的握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