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緩緩的轉過身，樣子還是那一副樣子，但是一雙眼睛，卻透露著難言的深邃，不時閃動的光澤，更是能給人帶來一種發自內心的冷意。
“老朽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石聲音蒼老的問道。
“發現？你是指的你的身份？”
“呵呵，或許，你可以猜猜看。”
石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眼眸中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冷光。
片刻后，它開口了：“我自認我的偽裝并沒有明顯的漏洞，而你卻那么肯定我的身份，看來，你應該是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說到這里，石沉思了一會兒，開始回想先前的一幕幕，片刻后，它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愕表情：“難道你………”
“哈哈，這么快就猜到了，思維很敏銳的嘛。”
石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震撼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能夠聽到通過霧氣竊聽他人的話語，所以，你根本就從一開始就知道。”
“等等，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能知道的更早！難道，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偽裝成石借機潛伏到你的身邊，我的想法從來沒有透露給別人過，如果你真的一早就知道這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一個有些駭人的答案出現在它的腦海上：“你，是你，是你從一開始就在故意引導我！引導我偽裝成石潛伏到你的身邊！！”
顧長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也不對，我猜測到你能通過霧氣竊聽他人的談話，甚至你可以通過某種手段監聽整個秘境。”
畢竟，他們一進入秘境就遭受霧獸的攻擊，這有些太過于巧合了一些。
“我猜測到了這一點，而且當我在那個村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你的那種眼神我很熟悉。”那種熟悉至極的，擅長算計人的老陰逼眼神。
“所以，在那一刻我有了個想法，或許可以給你設一個小局。”
說到這里，顧長青就不再多說什么。
石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原來如此，后面你就故意引導我對石產生猜忌，甚至后面故意透露出將要策反石，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給我一個算計你的機會，你故意將那些情報透露給我，是猜測到我會趁機偽裝成石，趁機潛伏到你的身邊。”
“也不全對，我猜測到了你可能會做些什么，但是沒想到你會選擇自己潛伏，實際上我當初的猜測是你或許會讓石來一出苦肉計真正獲得我的信任，實際上會遠程操縱石潛伏在我身邊，就算是我也也沒想到你會直接選擇親自出手。”
石沉默了良久良久，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感慨萬分的道：“即便如此，也足以稱得上一句了不起，老朽活了那么多年，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會被人當成棋子一樣的算計，人類小兒，即便老朽也不得不對你說一個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