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遠揚的話，段云峰能聽懂，他跟自家姐姐段云錦比拼的是項目票房與投資回報率；投資回報率基本已經百分百鐵定輸，那就只能期望于票房。
但是，加大宣發力度的資金，就需要鼎盛從利益中往外拿，到最后說不定除了收回成本，不掙什么錢了。
而雷霆作為投資與宣發一方，相反能賺取的利益會更大，超值。
所以歐遠揚的建議，也是一個坑。
“歐總，好一個一石多鳥。”
段云峰長出一口氣，呵笑，“不管怎樣，雷霆利益都大賺特賺！”
“段總說笑了。”
歐遠揚輕聲笑了笑，“外界對于你跟錦董事的賭約，不說人盡皆知，但也在圈內不是什么秘密；既然投資回報率鐵定輸，又何必在意賺多賺少？”
“只要‘插翅難逃2’票房在‘人在囧途’之上，你就贏下了這一頭；至于你如果怕錦總也增加‘人在囧途’的宣發力度，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凡事總要賭一賭不是嗎？兩頭，總要爭取贏下一頭。”
“不然，即便輸了賭約不想交出鼎盛掌舵權，也能有點底氣。”
“老爺子再偏心也得有個借口。”
“段總，選擇權交給你…”
歐遠揚老神在在，段云峰臉色難堪，話在理，但卻相當諷刺。
“歐總，‘插翅難逃2’票房超越‘人在囧途’拿下賀歲檔冠軍，對于雷霆的股價相當有加成，可謂是大賺特賺，總不能一點都不往外吐。”
“增投宣發成本全由鼎盛一方承擔，這樣，有點太過了吧。”
段云峰凝眉力爭，歐遠不置可否。
“段總，‘人在囧途’畢竟是由萬象宣發，說實話，即便我們加大‘插翅難逃2’的宣發力度，最終票房勝負也在五五之數，所以雷霆不考慮。”
“至于這個建議，只是對于段總的鼎盛而言，搏一搏機會。”
“當然，不搏也沒關系，隨意。”
血淋淋的話，赤果果的利益現實。
段云峰長出一口氣，淡聲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雷霆以為鼎盛輸掉這一局就能輕易被打垮，那就大錯特錯了，我還有另一條路能選。”
“歐總，永遠不要把人逼到絕路，這是我近一年學到的教訓。”
“輝煌的胃口大，雷霆也不小。”
“告辭了，鼎盛不會充當毫無價值的炮灰；你們既然一點力氣不想出，只想讓鼎盛打頭陣，算盤打錯了。”
“最不濟，我還能把鼎盛交給我姐，我還能當一個二世祖。”
“吃喝玩樂泡妞，也挺香的。”
段云峰話落，起身呵笑離去，一丁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不玩了。
想讓鼎盛只身打頭陣當炮灰，抱歉，那就掀桌子好了，慣得你們。
咚、咚咚！
歐遠揚手指輕敲桌面，惆悵一笑。
董事會的決定，把二憨徹底惹急了，一群舍不得孩子又想套狼的。
現在好了，人家不玩了，桌子一掀愛誰誰，賠了夫人又折兵吶。
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