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空調里的涼風阻隔了屋外的炎熱。
此時,蘇白已經枕著姜寒酥的腿睡了過去。
姜寒酥怕翻書聲吵到蘇白,在蘇白睡熟后,便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她的雙手垂放在兩旁,晨露般的眸子平靜地望著不遠處的長案。
堂前的長案上擺放著三樣東西。
一只花瓶,一面鏡子,以及一只鐘表。
花瓶居于長案的東邊,鏡子居于長案的西側,而那只正在走動的鐘表,居于中間。
因為沙發在東邊,而西側的鏡子正對沙發的緣故,鏡子中能折射出眼前的一幕。
她坐在沙發上,蘇白睡在她的懷中。
望著鏡子中的這一幕,姜寒酥的俏臉紅了紅。
不過四下無人,蘇白又在沉睡,她便膽大的打量起來。
看了一會兒后,她忽然嫣然一笑。
鏡子中的兩個人,長的都很好看呢。
姜寒酥不會妄自菲薄自己的相貌,而蘇白長的也很好看。
所以,算得上郎才女貌吧?
她笑了笑,目光從鏡子轉向了旁邊的花瓶和鐘表。
長案,以及長案上的這些東西,她之前來的時候都沒有。
這些,應該都是蘇白最近才買的。
瓶子是青瓷的,看樣子應該花了不少錢,她要是在,是絕對不會讓他買的。
只是為了漂亮當成擺件的話,完全沒必要去浪費這個錢。
姜寒酥在看青瓷跟鐘表的時候,蘇白醒了過來。
不過他并沒有動,他看了一眼姜寒酥,順著她的目光來到了長案上。
蘇白的目光在鐘表上停留了片刻。
兩點零二分,也就是說,他已經睡了一個半小時了。
看完鐘表上的時間后,蘇白將目光收回,再次放到了姜寒酥的身上。
從下往上看,能看到她略微鼓起來的胸脯,以及那很好看的下巴。
蘇白放在沙發上的右手動了動,然后找到了那個柔嫩的小手,
他將姜寒酥的小手抓在了手中,然后揉了揉。
姜寒酥收回目光,然后低下頭看向了蘇白。
蘇白眨了眨眼,問道:“累嗎?”
“不累。”姜寒酥搖了搖頭。
“那就是累了。”枕了一個多小時,她腿一直保持一個動作,肯定會累的。
蘇白放開她的手,然后起身。
他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去冰箱里拿了兩瓶牛奶。
遞給了姜寒酥一瓶,蘇白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左手牽住了她的右手。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要買那些東西?”蘇白問道。
“嗯,家里就只有我們……你一個人,沒必要這么鋪張浪費買花瓶吧?”姜寒酥問道。
“如果只是當擺件,我就不會買它們了,我買它們,是因為寓意。”蘇白笑道。
“寓意?”姜寒酥問道。
“在我們這里,堂屋的長案上,有中間放鐘,東邊放瓶,西邊放鏡的說法。即鐘聲瓶鏡,意味著終生平靜。”蘇白道。
“許嵩有首古風歌,叫《清明雨上》,其中有句歌詞,叫東瓶西鏡放,即是根據這個來的。”蘇白道。
這個時候的歌手寫古風歌,歌詞都是由緣故講究的,而不是像后世那樣,古風歌的歌詞完全就是拼湊而成的,邏輯根本不通。
有些歌曲的旋律很不錯,但歌詞很差,寫詞也是要有一定文化底蘊的,不能完全為了韻腳去亂填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