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酥努力學習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不再受人非議。
姜寒酥拿著手機,望向了窗外。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時的月很圓,但不知明日后日,這月亮能否依舊繼續圓下去?
恐怕不會吧?
越到夜深人靜時,姜寒酥就越覺得不真實。
這半年,過得好快,也發生了好多事。
她的身體好了很多,她明白了什么叫感情,她也長了許多見識,見到了一些大城市才有的繁華。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那個跟她一樣,都只是才十六歲的少年。
“這是不是一個夢?”姜寒酥突然問道。
“什么?”蘇白問道。
“你。”姜寒酥打了一個字。
“又多想了?你覺得什么是夢呢?是我喜歡你是夢,還是我對你太好是夢?又或者覺得你喜歡上我很不真實?”蘇白問道。
姜寒酥不吱聲了。
好像確實沒什么不真實的。
蘇白喜歡她是真的,她喜歡蘇白也是真的。
“沒什么了。”姜寒酥道。
“別多想,交給時間就好,時間會讓我們變的真實。”蘇白道。
對于姜寒酥來說,半年,確實有些快了。
她覺得不真實,估計也是因為這個。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那,晚安?”蘇白問道。
“嗯,晚安。”姜寒酥回道。
關上手機,蘇白起身扭了扭脖子,然后出去在漆黑的草叢里撒了泡尿。
農村里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有好的,比如,解手就很方便。
抖了抖,蘇白提上褲子,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上醒得早,因此現在還真有點困了,蘇白在被窩里躺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找村里的老人下下棋,看看電視,閑著的時候用QQ跟姜寒酥聊聊天,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10月5號,兩安逢會。
蘇白早早的起來,然后騎著摩托車趕到了兩安。
將摩托車停在一個專門看車的地方,蘇白給了錢,然后給姜寒酥打了電話。
“你在哪呢?”蘇白問道。
“你猜。”姜寒酥笑著問道。
蘇白沒猜,而是聰明的轉過了頭。
然后在人山人海中,他便看到了那個像朵蓮花般遺世獨立的女孩兒。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與旁邊的人格格不入。
蘇白招了招手,那女孩便走了過來。
“來多久了?”蘇白問道。
“沒來多久,剛到。”姜寒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