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寒酥看著免費,沒有門票,便問道:“這里面是做什么的?”
蘇白:“……”
“我也不知道。”蘇白道。
“那一起去看看?”姜寒酥問道。
蘇白搖了搖頭。
“里面到底有什么?為什么不能去啊?”說著,姜寒酥拉著蘇白走了進去。
掀開紅色大棚的簾子,兩人剛剛走進去,姜寒酥就愣住了。
看著舞臺上幾個衣不遮體的女子在握著幾根鋼管,姜寒酥的俏臉瞬間通紅了起來。
她轉過頭踮起腳尖,直接用手遮住了蘇白的眼睛,說道:“別看了,別看了,走,走啊!”
蘇白有些好笑地握住了姜寒酥的小手,然后拉著她走了出去。
“我說過不讓你進去的吧。”蘇白道。
訓猴的用猴子賺錢,訓蛇的用蛇賺錢,有手藝有雜技的,靠自己的手藝跟雜技賺錢。
而這些女子,既無手藝也無本領,不想離家太遠,又想來錢快,就只能做這個了。
這樣的人在他們這里不少,比如蘇白他們村有個叫有錢的人,有錢的媳婦生了三個兒子,他們家窮,偏有錢這人又很懶,別人都出去打工賺錢,他就守著他那一畝三分地,平日里只知道在村子里喝酒閑逛。
只靠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是養不活一大家子人的,眼看著三個孩子連飯都吃不起,有錢的媳婦便背著有錢到外鎮做了這樣的生意,哪個鎮逢會她就往哪個鎮去,跳個一天,也能賺到不少錢。
有錢的媳婦瞞著有錢跟村里人,但紙總歸包不住火,之后有人在外鎮看到過有錢媳婦,傳到鄉里后,每個人都在大罵有錢的媳婦不要臉,上到老人,下到三歲小孩,就沒有一個不在背地里罵她的,有錢知道后也氣的打了她一頓。
但在蘇白看來,這件事情最可氣的難道不是有錢嗎?
這樣的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可悲的。
除了鎮上逢會之外,每年過年有人辦喜事請響時,也有很多女子在舞臺上表演這個。
那可是大冬天,一跳就是半個小時。
她們在臺上跳,觀眾在臺下笑。
這其中的辛酸,也就只有她們自己能知道了。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姜寒酥羞怒地問道。
“這些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呢?”姜寒酥氣憤的問道。
剛剛大棚里的那一幕,對姜寒酥造成的沖擊力可不小。
她本就是個偏傳統的女孩兒,林珍也是從傳統家庭里出來的,因為她自己早戀早婚受到了傷害,對姜寒酥的教育更加傳統。
雖然這個年代信息發達,但像這種事情,姜寒酥還是第一次看到。
“沒什么要臉不要臉的,都只不過為了生存罷了。”蘇白道。
“生存?再生存也不能那樣啊!”姜寒酥對蘇白這套說辭明顯不滿。
“好了,別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了。我給你說個故事吧。”蘇白捏了捏她的小臉,將他們村有錢的故事說給了她聽。
“如果生活的好好的,誰希望出來掙這種萬人責罵的恥辱錢呢?”蘇白問道。
“那個有錢可真不是人,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該這樣做啊!她這樣做的話,她以后的小孩也會抬不起頭的。”姜寒酥道。
“在生存面前,什么抬不起頭,什么恥辱,都不重要。”蘇白道。
蘇白忽然想起了一首很經典的老歌。
韓寶儀的《舞女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