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蘇白問道。
“沒有,就只是流鼻涕,過幾天就好了。”姜寒酥道。
“所以這就可以不顧形象的在我面前這么邋遢?這可不像那個極易害羞的小寒酥啊!”蘇白一臉促狹地笑道。
果然,聽到蘇白這句話的姜寒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過了頭。
她鼻涕流出來了,想用紙去擤一擤鼻涕,但蘇白在這,這般動態還會發出聲,對于姜寒酥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做出來。
姜寒酥現在滿臉通紅,算是羞死了。
北方的冬天,是極易感冒的季節,但村里人對于感冒流鼻涕這種病,只要不發燒,向來都是想要用自身免疫力扛過去。
這也確實有用,扛個幾天,自己也就好了。
只是以前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即便是當著人的面用紙擤鼻子也沒什么的,以前小時候經常流鼻涕,都是這般做的。
只是對于姜寒酥來說,可以在別人面前這么做,但在蘇白面前不行。
剛剛是習慣了,沒有注意到,此時被蘇白一提醒,真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啊!
想來,剛剛自己流鼻涕的窘態,已經被他給看到了。
真的是,可惡啊!
看到姜寒酥迅速轉過頭,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肯定霞飛雙頰了。
蘇白笑了笑,懵懵的,傻傻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將手里帶的紙巾拿出來,蘇白扳過他的小腦袋,然后將她的鼻子給擤了下來。
“連鼻涕都讓人幫忙擤,叫你小寒酥果然沒有錯。”蘇白笑道。
他話音剛落,就被羞惱不已的姜寒酥踩了一腳。
只是踩一腳,如何消氣,姜寒酥抬起腳,想再去狠狠地踩一腳。
只是蘇白被她踩了一腳后,便笑著跑開了。
姜寒酥一陣氣惱,咬了咬牙,羞惱怒地沖了上去。
姜寒酥他們這邊,四周都是麥田,比蘇白家還要荒蕪。
不管怎么說,蘇白家周邊還有房子,到了過年時,還是有不少人在的。
但姜寒酥他們房子四周,除了麥田外,是真的沒什么人了。
蘇白離開了大路,跑入了麥田的小道里。
風吹來,四周無寂,蘇白停下來,然后張開了雙臂。
等到姜寒酥追到眼前,想要繼續報仇時,只見他大聲地喊道:“姜寒酥,我喜歡你。”
空曠,遼闊,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傳了好遠。
姜寒酥愣了愣,本來已經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蘇白笑了笑,將手捂起來放在嘴邊,又喊了一聲。
于是,驚起了樹上的一群烏鴉。
它們啞啞的叫了兩聲,然后騰騰地飛走了。
姜寒酥俏臉通紅地走上前來,道:“別喊了,再喊,再喊我會繼續踩你的。”
蘇白看了看她,然后在她地驚呼聲中,將她給抱在了懷里,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冷,因此小嘴冰涼冰涼的,不過撬開貝齒,便有了熱氣騰騰地暖湯。
樹,田,無山,但卻有一對年輕地情侶,在這里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彼此的愛意。
世間再冷,能擁一人入懷,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