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世子昏迷不醒,以至于整個靖安侯府都籠罩著一層烏云,這幾日那是誰惹到了靖安侯誰就倒霉。
靖安侯府中有姬妾四人,明明是一樣的身份,二夫人卻是端著夫人的姿態耀武揚威那么些年,如今其父下牢獄,其弟殘廢又失了家財,她自己又被侯爺厭惡,這是一個多么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姐姐怎么還安心在府里待著?你那弟弟和父親這些年沒少幫襯你吧,如今出事了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是,姐姐你快去幫幫你弟弟和父親啊,你弟弟可殘廢了,家產都被搶光了,聽說好像流落街頭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怎么說也是你弟弟,你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就是啊,姐姐,你看看你親弟弟都不幫,你是不是也太冷血了。”
三姬妾日日來以關心的名義損著二夫人。
最開始二夫人還端著姿態,后來二夫人直接不搭理,但連番幾日的損,再加上自己私下各處找關系打點的碰壁,以及靖安侯除了拳打腳踢讓她滾再無其他的態度,積壓多日的情緒終于積壓不住。
“你們都給本夫人閉嘴。”
要是以往二夫人這么呵斥一句,三人都得抖一抖,但是現在,呵,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已然被拋棄的人,哪里來的臉呵斥她們。
“夫人你說什么?”來自京都城的那個姬妾也就是三姨娘看二夫人不爽很久了,也就是來了江州,在京都城她的地位可比這個小知事的女兒高得多了,算個什么東西。
“你……”二夫人剛要說什么,三姨娘腳下一踉蹌直接撞向了二夫人,將人給撞倒在地,“哎呀,二夫人,不好意思,我沒站穩撞倒你了,我這就起來。”
說是要起來,卻是左也起不來右也起不來,一下又一下,不是扯了二夫人的頭發就是壓了二夫人的手臂,還連掐帶抓的。
就二夫人這樣的絕無可能翻身,這種她在京都城見多了,這個時候不收拾她發泄自己多年的怨氣,何時收拾?
四姨娘和五姨娘見狀,面面相覷了片刻,果斷上前,“三姐姐,我們拉你起來。”
說是拉卻是兩人分別按著二夫人,任由三姨娘各種掐各種抓,她們也順勢掐了幾把,發泄怒氣。
“你們反了,你們反了……”
一時間滿屋子只余二夫人抓狂的叫罵聲。
……
說好今日上街去買衣服,沈硯一早就陪著白初上街各種買,除了買衣服還買了許多生活必需品以及一些解饞的零嘴和緩解無聊的話本之類,畢竟海上行船又不是一直打仗,更不是一日兩日就結束的行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很需要多準備些東西。
也因為要離開好久,白初也給王家添了很多的東西,因此這一買便是一整日,兩人索性直接在外面吃了飯才回去。
白初在屋子里洗漱,沈硯站在院子里聽著黑翼的匯報,陸家的以及靖安侯府的。
靖安侯府二夫人被其他三個姨娘合伙往狠里揍了一頓的消息亦送到了沈硯的手上。
“她那個弟弟現在如何了?”
“家產散盡,雙腿殘疾,淪落街頭被人當乞丐凌辱了兩日。”
“把真相透露給他,就說因為他姐姐得罪了我才有這個下場,順便說一說他姐姐在府里享福,之后助他進入靖安侯府尋那二夫人算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