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徑自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看都沒看那女子一眼。
徐牧也倒了一杯酒,不如沈硯那般慢慢品名,而是一口飲盡。
喝完后問了沈硯一句,“沈硯,那盧旭能同意嗎?”
“要么同意要么不爭主動權,二選一,就是不會放棄煮熟的鴨子。我猜他會同意,畢竟嘴上說著給一成,但到底是多少還不都是他們說的算。”
“那這樣我豈不是吃虧了?”
“你吃什么虧?你能吃下整個海域還是如何?一路打下去,名聲賺了,仗別人也幫忙打了,后來還有紅利可拿,吃什么虧?這一路下去少不得要有十座八座的城,你吃什么虧?”
“聽著好似不吃虧,但他們到時候賴賬不給怎么辦?”
“上書稟報去京都城,這錢又不是進你徐牧的腰包了,你還怕誰不成?江州是貿易聚集地,許多朝臣都有一手在這里,江州城受益,難道他們不受益嗎?”
“有道理,不過這樣下來我好像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
“這是你徐牧的軍隊打下來的,拿出一半給你們軍隊做軍餉,你沒好處嗎?”
沈硯這話一出,徐牧眼睛頓時亮了,他為何沒想到?
徐牧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見沈硯臉色巨變,人更是一個閃身往后退去,下一刻他便看見一個女子跌坐在了沈硯的桌子上。
他跟沈硯說得太投入,都沒注意這個舞女,這是……
舞女摔在了沈硯的桌子上,頓時整個宴會安靜了下來,詭異的那一種。
無論是盧旭還是李偉都沒想到,沈硯對于一個女子的投懷送抱竟是就那么躲了開去,還讓人摔得那般狼狽,這……
徐牧卻是咽了一口水,他猶記得那一次沈硯拿劍刺了一個妙齡姑娘。
“李大人,你這舞娘的技術不行,怎么跳個舞還摔了?”避免沈硯甩臉鬧僵,徐牧發揮了武將的直言。
果然這話聽得李偉尷尬極了,那怎么就是摔了,這沈硯怎么這么不解風情,他特意找來的好看姑娘。
“是是是,是下官失職,來人,立刻將人帶下去。”
沈硯臉色一看就不好,李偉哪里還敢有想法,立刻順著徐牧的話讓人將舞女給帶了下去。
“這天色瞧著也不早了,不如咱們就先散了吧,也好讓盧將軍回去想想再回復徐某。”
吃飯不過就是個由頭,吃不吃也沒什么。
徐牧覺得自己不說離開,下一刻沈硯就能甩臉走了,怎么說也是盟友,這臉面他得替他顧著幾分。
“的確是有些不早了。”李偉應和了一句。
“不用想了,盧某應了,不過天色已晚,具體事宜我們明天衙門再細細商談如何?”
剛剛那會兒功夫夠盧旭想了許多,有些憋屈,先應了再說,其他的明天再進行討價還價也不遲。
“行,明日衙門見,那徐某就先走了。”丟下一句,徐牧抬腳就走,一副不是很愉的樣子。
不過能理解,畢竟剛剛的談判不是很美好。
有徐牧在前,沈硯的冷色就顯得不那么明顯了。
只是待盧旭和李偉看向他的時候,他只冷冷說了一句,“告辭。”
隨后便留給了兩人一個清冷的背影。
“這沈大人是不愛女色還是這女色不入他眼?”看著沈硯離去的背影,李偉疑惑地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