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熊頭一看這個情況,頓時坐不住了,上來就是一聲質問,“怎么回事?”
鹿嘴和鷹眼是兩個小頭領,一路吵吵著回來,但是見到了大當家熊頭還是很敬重的,當下先抱拳行了個禮,隨即開始了講述。
“大哥,那軍隊甚是狡猾,我們按照以往的作風去劫船,誰知道那船都綁在了一起,愣是沒弄開,導致被圍堵,差點沒能回來。”回話的是負責搞船的鷹眼。
“那將士厲害倒是沒我們的人厲害,但是人多,我們就被困在了船上,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鹿嘴也補了兩句。
而這幾句就足以復述出有用的信息.
就在鷹眼和鹿嘴說完了,跟回來的那些個兄弟們也跟著開了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光從這言語的復述就足以聽出他們有多狼狽,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些話聽得熊頭以及周遭的一幫子弟兄們紛紛從昨日獲得物資的喜悅里醒過了神。
突地,狼爪大吼一聲,“大哥,我要去給兄弟們報仇,我就不信那岸上來的,還能比我們能耐。”
能坐穩一方大能,豈是沒有點頭腦的,即便不甘心也不能沖動,“不急,歇兩天休整休整,我們也討論個方案出來,既然是軍隊,定是沖著我們來的,不可能走遠,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務必給他們致命一擊討回報酬。”
狼爪很惱,但也很聽熊頭的指揮,當下大應一聲,“聽大哥的。”
其他人即便心頭怒火沖沖,卻也紛紛表示聽大哥的。
“鷹眼、鹿嘴,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與我講講具體情況。”
“是。”
說著,眾人便散了,只余熊頭一人黑沉著臉坐在那高座上,不知在想什么。
……
天黑前,軍隊總算是過了一不小心就翻船的分流,而剛剛好靠近一座海島,沈硯吩咐人下船去做巡查,確定不是很危險之后,便讓眾人將船停靠在了岸邊,紛紛下了陸地扎營。
在海上飄了四五日也足夠嗆,這兩日應該不會有危險,不如稍作休整。
且既然是來打水匪的,又在這附近遇上了,自是不急著行船的。
海島上這個季節雖然枯木比較多,卻也有許多郁郁蔥蔥的樹木,這些樹木連綿成片,不了解的情況下走入很是危險。
軍營就在樹林外圍扎了營,有人負責撿柴,有人負責生火做飯,有人負責搭營帳。
眼見著軍隊扎營,沈硯從船頭進了船艙。
白初早就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屋子里搗鼓藥草,見沈硯來了,抬頭看了過去,“是要下船嗎?”
她人沒出去,但是外面將士們的吵嚷聲她還是聽見的。
“嗯,我打算在此地扎營休整兩日,之后可能會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