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多日甚是勞累,多休息幾日再配合葉大人,葉大人應該不會拒絕吧?”
沈硯不應,直接反將了葉子晉一句。
葉子晉面色再次僵住,不過只一瞬就恢復了自然,“自然,沈大人慢慢休息,改日再聚。”
丟下一句,葉子晉直接轉身就走,沒幾步就去了馬車邊上了馬車,幾乎是車簾落下的那一刻,陰鷙爬滿了那張妖冶的臉。
沈硯卻是不管,眼見著葉子晉和那公公都走了,抓著圣旨轉身就朝著姜府內走去。
剛一進去,就對上了站在門內沒出來的白初和姜溫達。
這一對上,莫名氣氛有些尷尬,就好似偷聽似的。
沈硯若無其事地對著姜溫達點了一下頭打了一個招呼,后伸手牽住了白初便朝著府內走去。
沈硯這一走,讓站在原地的姜溫達松了一口氣,活了大半輩子,干這種偷聽的事與正主對了一個正著,還是頭一次,委實有些尷尬。
倒也不是他要偷聽,他是想出去來著,但那場景他委實不合適出去。
好在沈硯也沒放在心上,他也不至于太尷尬。
沈硯沒去管姜溫達的那點小情緒,只牽著白初一路靜默的朝著跨院走去。
白初也沒說話,就時不時看沈硯兩眼,時不時看兩眼,一路看到屋子里。
剛進去,沈硯就將圣旨丟去了一邊,一個用力拉著白初坐在了他的懷里,“阿初不用偷看,我坐著讓你正大光明看個夠。”
“……”真是虧了她一路擔心他,“還好嗎?”白初抬手摸了墨沈硯的臉。
“難不成你以為我被那葉子晉氣到了?”沈硯反問,隨后不屑,“他不配。”
“……”真的是宿敵。
“我是沒想到派來江州的是他,還搞了個什么協助,明知道是燙手山芋還接了就算了,還將我拖下水,真的時候為了拉我下水連他自己都不顧了。還追來喬洲,這種事也就只有他做得出來。”
沈硯也是有些無奈,他都自貶來江州了,他還跟著來湊熱鬧,真的是……
“他怕是不會安分,你要如何?”葉子晉總跟沈硯對著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白初清楚得很。
“這里是喬洲,可不是京都城,地方官要的從來都是實質性的利益,而不是虛妄的許諾。所以不管葉子晉如何蹦跶,我這剿匪的事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最多走幾下彎路。且直接受害者可不是我,而是徐牧和盧旭,他們一路走來不容易,這都一半了,怎么可能會允許人破壞?還有那呂坤,那般熱情可也等著瓜分好處,誰也不會讓。如此也好,我省得與他們周旋,多些時間陪陪你。”
白初覺得要是這些話被葉子晉聽到,他大概會被氣死。
“我記得你從前跟他不顧場合動過手,你一直都未告訴過我原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白初這突然的一問,惹得沈硯面色一頓,隨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直接沉了下去。
沈硯將白初摟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頭,這般白初便看不見他眼中滿滿的殺意,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云淡風輕,“政見不合。”
他們總是不對付,以至于有些事沈硯便沒太記著,白初這么一提,沈硯立刻就想起了葉子晉曾經干過的事,那個瘋子竟然敢褻瀆他的阿初,用那等污言穢語,揍一頓算什么?他割了他舌頭的心都有了。
沈硯的話聽得白初不滿,“你又敷衍我,每次都這么說,現在還這么說,跟你政見不合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沒瞧見你跟人家在那么大的宴會場合動手。”
“……”他總不能說那葉子晉用言語褻瀆她,簡直就是污了她的耳朵。
“沈硯,你不許敷衍我,你得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