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下意識想搖頭,意識到自己的傷愣是忍住了,開了口,“一點點,不要緊。這里不是姜府的跨院,這里是哪兒?我昏迷多久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剛醒來的白初滿腦子的疑問。
沈硯卻是沒急著回答,而是伸手將人扶了坐起來,“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別的事待會兒慢慢說。”
“一天一夜嗎?”白初詫異,沒想到那么久。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給白初放好枕頭讓她靠在床架子上,然后轉身就去爐子上拎了一直溫著的水倒到了茶壺里,與里面涼透的水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倒了一杯送到了白初的跟前。
白初接過一口就喝了下去,嗓子有些干得緊。
見白初喝完了,沈硯又給她倒了一杯,直到喝完三杯,白初擺了擺手,“好了,我不要了。”
“那吃點小米粥,太硬的東西我怕你過于牽動喉嚨會疼。”
“好。”白初沒太感覺餓,被沈硯這么一說不由得就想吃了,而這個時候吃小米粥剛剛好。
小米粥一樣溫著,沈硯不一會兒就盛好了,微微放著涼一下便成了溫的了,然后端著送去了白初的面前。
白初伸手要接,被沈硯躲過了過去,“我喂你。”
“我手又沒受傷。”
“總是要低頭,會很難受。”沈硯堅持,直接舀了一勺粥就送去了白初的唇邊。
白初無奈,總不好跟沈硯搶,便就那么心安理得靠在那張開了嘴含住了那送到嘴邊的湯匙。
粥很濃稠,味道也很香甜。
一口粥吞下,白初繼續了剛剛的話題,“怎么搬出姜府了?這里是哪兒?”她吃他說不影響。
話落,白初含住了再次送到唇邊的湯匙。
這一次沈硯沒拒絕白初的問題,“你入局了。”
“嗯?”白初疑惑地看向了沈硯。
“或者該說這個局是沖著我來的,為了讓我跟姜家分道揚鑣,不過這只是其一,其二怕是想拿你威脅我,只是低估了我對你的保護,也有可能是試探。”
沈硯簡單的兩句話,信息量卻大極了。
白初微微沉默了一下,開了口,“我救了姜沫,然后去換衣服,姜蕓來謝我,謝我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熏香味,后來就暈眩了,接下來便是被劫持。那個熏香沒問題,問題就在我換衣服的屋里也點了香,不過是另一種,兩廂一結合便成了至暈的藥,太過突然,我一時不查。這般說對方應該知曉我通藥理,事先便對我有了防備。”
說到這,白初頓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離開江州城之前的那一次劫持,“是不是跟江州城劫持我的人是同一撥?”
“只能說是同一個目的,我本以為他們不會追這么遠過來,是我低估他們要弄死我的決心了。”
“……”能不能別把死說得這般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