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蕓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姜夫人來了,“老爺這是怎么了?老遠就聽見你發火,是不是孩子們做錯了什么?”
姜溫達不欲多說,有些事是官場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行了,都回去,姜可回去好好讀讀書,三日不得出門。”
誰還敢說什么,立刻起身紛紛應是然后退了下去,姜夫人卻是走了進來,給姜溫達捶捶肩揉揉背,“老爺,你跟孩子生什么氣,身子還沒恢復,莫要氣出問題來。”
“嗯。”姜溫達不欲多說,就那么應了一聲。
姜夫人好一頓照顧,之后離開了書房不打擾姜溫達辦公,去了姜蕓那里。
“娘。”
“剛剛在你爹那是怎么回事?與我說說?”
“是。”姜蕓立刻將來龍去脈講了清楚。
聽得姜夫人垂眸掩去了眸中的冷意,一個庶女還真的當自己是一回事了,真拿自己跟嫡女平起平坐了?
“以后你能勸就勸勸你妹妹,實在不行便只能告訴你爹了。你也知道,你爹寒門出身,就抬了一個姨娘,咱們得和睦相處,不然會讓你爹被人詬命,知道嗎?”
“好的,娘。”
“對了,見到沈大人了嗎?”這一點姜夫人極為可惜,本想著近水樓臺,哪里知道出了那么一樁事,兩家鬧掰了,親事可就不好再下手了。
“沈大人不在。”
姜夫人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她不明白白初一個山野女子能攀上那么好的沈硯,為什么她的女兒不行。
但姜夫人也知道這事強求不得,“那白大夫態度如何?”
“挺好,沒為難。”
“你呢,自己心里舒坦了?”
“好一點,至少親口道謝以及道歉了。”
“嗯。”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被她養得有些過于善良和溫柔了,但能這樣干干凈凈地長大也挺好,其余的有她。
白初不知道姜家的這些彎彎道道,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奇怪,大宅院里出來的女人有幾個是簡單的。
沈硯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夜色要暗了,白初沒去問沈硯干什么去了,倒是沈硯開口問了一句,“姜家來人了?”
“嗯,三姐妹來說道謝以及道歉。”
“你怎么看?”事情他知道,主要他看她。
“我要怎么看?”
“那姜可對你態度不太禮貌。”
這話聽得白初一笑,“見得多了,沒什么,更何況人家就是一個小姑娘,跟人家計較什么。”
“確定不計較?”
“沈硯,你這么閑嗎?這點小事也這般墨跡。”
“……”他關心她反倒是成了墨跡,“姜溫達遞話給我道歉,我沒回,看看你的態度。”
“小題大做了,小事罷了。”
“脖子疼嗎?”沈硯瞧白初是真不在意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白初抬手摸了摸脖子,“一點點,過兩日離開的時候,可以把繃帶拆了,裹著怪難受。”
“這兩日你別出去,在屋子里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