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趕,但是飯也要吃。
白初一應聲,沈硯立刻讓車靠邊停了下來。
一行人走的是官道,而官道一側便是樹林,尋些干枯的樹枝還是不費力氣的。
待白初隨沈硯下車的時候,鍋已經架好,柴火也已經堆了起來,剛剛好被點燃。
沈硯牽著白初在樹林里靠著鍋灶不遠處尋了一塊石頭讓白初坐下來,并沒有多一會兒,鍋灶里的香味便散了出來。
并不是每一道菜都要熱,有的本身就是冷盤。
白初的面前擺了一方小桌子,一盤一盤的菜被熱了之后送了過來。
葉子晉自是與沈硯白初在一處吃飯。
在樹林里坐石頭上吃飯,葉子晉再次嫌棄起了這非人的待遇。
嘴上嫌棄,手上卻是極其誠實地夾起了菜食用。
剛剛好,一盤熱菜送了過來,葉子晉剛夾了一塊,直接連筷子都被白初給揮落在地。
葉子晉一張臉嗖地一下就冷了下去,還沒開口,就聽到了兩個字,“有毒。”
冷漠的面色就那么卡在了那,冷下去不是,緩和也不是。
沈硯毫不猶豫,端起那盤菜遞給了一側的黑翼,“扔了,連鍋一起都扔了,將剩下的東西全部拿過來,讓阿初看過了你們再吃。”
飯菜被下毒這事是誰也沒想到的,但想了想昨夜的洶涌殺意,卻又不覺得奇怪了。
“是。”黑翼立刻遵命去辦事。
葉子晉也慢慢從被揮落筷子的怒意下緩過了神,“這么無孔不入,以為就是真刀真槍的,竟是玩起了這下作的手段。”
“江湖手段層出不窮,沒什么奇怪的。”
“白初,你怎么知道有毒的?”葉子晉就感嘆一下沒多言,倒是好奇白初怎么知道有毒的。
“我說過,我是大夫。”
“大夫有這么厲害嗎?碰都沒碰就知道有毒了。”葉子晉懷疑地看著白初,總覺得白初在誆他。
“別人我不知道,我反正知道。”
“……”
這會兒黑翼拿著東西走了過來,白初沒再搭理葉子晉,而是起身查探起了黑翼拿過來的東西,就是嗅一嗅看一看,十來樣里又扔了兩三樣,再之后便是靜默地吃飯時間。
吃完后,眾人便收拾收拾再次上路了。
“沈硯,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剛上車,白初便詢問沈硯,很認真的那一種。
沈硯倒是沒有故意瞞白初,只想著那些麻煩的事他暗地里解決就好,沒必要叨擾她,讓她跟著憂心,但顯然現在事實不允許。
“也不算瞞,就是沒說。”
白初本來沒生氣,這話愣是把她給聽氣著了,“沒說不算瞞?哪個夫子教你的?”
白初這模樣一瞧就是惱了,沈硯當下一拉白初將人給扯得跌進了他的懷里,“阿初莫惱,是我說錯話了。”
白初不依地推著沈硯,沈硯愣是困著人不松手,并討饒,“不是故意不告訴阿初,只是怕你擔心,阿初莫惱,我錯了。”
這幾句一出,白初還有什么脾氣。
“現在說。”她不太喜歡被蒙在鼓里,和從前一樣。
“好,我說。”應著聲,沈硯將白初往懷里困了困才繼續開口,“其實也不是什么事,鐵礦一事你也知道,是被人私挖,至今不提究竟是誰主使,連舉報人都不知道。這事即是私下,那本就是涉及龐大的利益,現在被暴露了出來,更有葉子晉的參合,暗地里買兇殺人阻止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