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見此,沈硯將空碗放去了桌上,然后滅了燈火,上了榻。
帶上來的涼氣讓白初一個哆嗦。
沈硯下意識往一側躲了躲,下一刻白初卻是直接纏了過來,“我給你暖暖。”
沈硯沒躲開,而是將白初的腰纏得極緊,“身子感覺如何?”
“沒事了,不暈乎了,也有些力氣了。”
“那便好。”
“我們明日就啟程嗎?”
“不急,過兩日再走。”
“那些人會找到這里嗎?我們會不會給老婆婆添麻煩。”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但感覺老婆婆是個好人,他們可不能把麻煩帶給別人。
“不會,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白初就很想賴著沈硯,一點都不想松開,這么想著,纏著沈硯脖頸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怎么了?”
“沈硯。”
“嗯。”
“你給我寫封和離書好不好?”
“……”許久不提的話題,一提就撿最扎心的提。
“沈硯,你就給我寫了好不好?”
總歸是有點變化,不似上次的強硬,這次是撒嬌式的索取,也算是有點進步。
“為什么一定要和離書?”沈硯倒是沒一口拒絕。
“我想嫁給你,想這么一直纏著你,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分開,就想一直一直纏著你。”
她愛了兩輩子的人,兩輩子都對她那般好的人,她如何舍得放手。
這個理由真的是……
“阿初,你在怕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沈硯這話讓白初顫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沈硯一問,她就沒有勇氣說出口。
“阿初,就算我給你了和離書又怎樣?我若是不放你走,你走的了嗎?”
“可你答應的事會算數。”
沈硯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說話算數是個壞事,“阿初,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就算你判我死刑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
白初沉默了,不是她不想說,是她沒有勇氣。
怯懦讓白初纏在沈硯脖子上的書往回縮了縮,只是剛一動就被沈硯給壓了回去,“我不問了,你也別提和離書的事,這事咱們先不提,先把眼前這關過了,之后再說行嗎?”
一感覺到白初的退縮,沈硯立刻就退了一步,同時也沒松口說寫和離書,這個東西他是不會寫的。
白初不說話,整個人想要往床榻里側縮去。
沈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阿初,你這樣動會牽扯到我的傷口的。”
這話一出,白初果然不動了。
沈硯也不再說話,只緊緊攬著人。
他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不想逼她亦不想退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言語。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白初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靠在沈硯的懷里。
……
白初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灑進了屋內,適應了好幾次,白初才適應。
感覺身子比夜半醒來多了許多力氣,屋內沒有沈硯的身影,身側早已一片冰涼。
想起夜半時兩人說的話,白初愣了好一會兒神,這才起身穿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