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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提親,白初是獨自一人在沈硯置辦的府里等著的。
其實她跟沈硯說過不用這樣,但沈硯執著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能少。
曾經,她以為沈硯是因為講禮節刻板,而今,她方才知他是尊重她,將她放在了心尖上。
“初初姐,好看哥哥怎么還沒有來?”
一大早白初自己坐車來了王家,這已經不知道是虎子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明明經歷過一次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虎子問多了,白初竟是也緊張了起來。
“你這孩子,咋老是問,這不得講究吉時,你好看哥哥到時間就來了。”王嬸本來不緊張,感覺被虎子總是問都問緊張了,忍不住就念叨了虎子一下。
王嬸剛說完,一直在巷子口那邊守著的王叔就推門走了進來,“來了來了。”
王叔這一開口,王嬸一下子就慌了,轉眼一看白初還站在這,立刻就推著白初往屋里走,“快進屋里待著,你站在這不合適。”
白初就那么被推進了屋子,懵懵懂懂的。
并沒有太久,敞開的大門處露出了沈硯的身影,緊接著便是一臺臺聘禮抬進了小院子,占滿了院子的空地。
在聘禮往院子里抬的時候,沈硯很有禮貌地對著王叔和王嬸作揖,隨后進行求娶,奉上庚帖。
王叔和王嬸緊張極了,有些無措,卻是沒有慌亂,作為女子長輩,該說的該祝福的一樣都沒有少,見沈硯依依應了,這才與沈硯換了庚帖。
白初被推進了屋子,但是她站得地方窗戶剛剛好開著一角,足夠她清清楚楚看清一切,聽清一切。
許是感受到了白初的眸光,沈硯換完庚帖后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就那么隔空對視著。
前一刻還好好的白初,這一刻卻是忍不住濕了眸眶,明明早上的時候兩人還在一起膩歪,這會兒卻覺得一眼萬年。
怕被沈硯看出什么,白初率先錯開了眸光。
而就在這時,沈硯直接朝著屋中走了過來。
白初剛擦了擦眼角,沈硯就到了跟前,“阿初。”
這一聲嚇得白初一跳,反射性抬眸看了過去,這一看紅紅的雙眼便露在了沈硯的眼前。
沈硯一看就心疼極了,伸手將人給攬進了懷里,“怎么哭了。”
“沒哭。”白初倔強地說了這么一句。
這一句讓沈硯既心疼又無奈,“好,沒哭。”
而這一句卻是讓白初伸手緊緊抱住的沈硯。
沈硯沒說話,收緊了攬在白初腰肢上的手,將人緊緊擁著。
院內溫馨和樂,而院子外不遠處的一個墻角處,一抹身影黯然地站在那眺望著這邊。
這人不是他人,正是姬宏朗。
雖然還沒查到結果,但他有一種直覺,不會錯,白初就是他和蕓娘的女兒,一定是。
他的蕓娘不知道在何方,他的女兒卻是已經到了婚嫁的年歲,明明是他女兒的提親日,他這個父親卻是只能站在墻角默默看著,上前一步都不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