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又出事了,他名下的一家鐵匠鋪子被人查出每個月都有一些鐵具流向不明。
怎么被查出來的不知道,總之第二日靖安侯又被請去了衙門對峙。
跟鐵礦有關的事,葉子晉自是在的。
“靖安侯,又見面了。”葉子晉一臉笑意,就好似請靖安侯來做客似的。
而這笑意讓靖安侯心中的怒火更甚,那暴躁殺人的沖動也更甚,卻只能用力壓著。
“杜大人讓人大張旗鼓喊本候來所謂何事?”靖安侯沒有搭理葉子晉,直接看向了堂上的杜峰。
昨日的事是杜峰捅出來的,但今日的不是,說實話杜峰內心是震驚的,卻也堅定了他與靖安侯站在不同路線上的心,不管靖安侯有什么勢力,這樣的實據出來靖安侯挺不了多久。
“今日有人舉報侯爺你旗下的鐵匠鋪子每個月都有鐵具流向不明,還請侯爺配合調查。”
“竟有這等事?”靖安侯一副被震驚的樣子,“竟敢有人陽奉陰違背著本候這般亂來,查,必須要嚴查,杜大人,這事一定不能姑息。”
雖是靖安侯旗下的鋪子,但是只要像現在這樣推說一個不知,最后最多就落得一個監管不明的解決。
“自是要查的,不過還請靖安侯走個流程。”
“可以。”
下面便是一系列對峙,舉報的是鋪子里的伙計,賬目明確,靖安侯自是不承認的,還一副很惱怒下面人陽奉陰違的樣子。
來回拉扯,最后伙計被關進了大牢待審,靖安侯則是被放回了家,又一次的有驚無險,卻顯示著局面的不可控性以及危險性,再這樣發展下去,必會出大事。
一回到府邸靖安侯立刻就去找了江淮,“我覺得有人在暗中操縱,我們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綻?對方怎么可能這么精準?”
許是意識到形勢嚴峻,靖安侯連侯爺的架子都不擺了。
說到這事江淮也很納悶,他也不知道對方怎么能這么精準,不顧來之前主子說過,有人舉報,那便是被人給抓住了什么,如此保不下也是遲早的事,若到了這一步,便將損害降低到最少。
“靖安侯問我,我如何知道?這不都是靖安侯手下的人?”
這話聽著多少有些推卸的意思了,靖安侯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你莫要忘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若是不好,你們也別想好。”
都是官場上混的,誰手里還沒有點什么。
也是因此,江淮才不敢有什么大動作,就怕靖安侯魚死網破,而如今靖安侯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么他必須要將對方一下子給摁死,否則對方定會反撲。
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現在情況不明,還可以再觀察觀察。
“我自是知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而我所言也未錯,那本就是你手下的人,難道我說的不是?”
這話倒是叫靖安侯不好反駁了。
“今夜我就去夜襲葉子晉,制造麻煩,你自己想辦法把事情遮遮,不行就推卸責任,下面的人陽奉陰違你也沒辦法不是嗎?”
江淮這一句也算是幫忙了。
而現在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衙門里關著的人呢不好動,肯定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動了豈不是找死?
另,已經查出兩件事了,不管是誰,他都得把另外的事藏一藏,不能再被查出來,否則就真的要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