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沈硯也仰首利落喝盡了手中杯盞里的酒。
“與靖安侯喝酒還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事了,沈大人不介意我與靖安侯痛飲吧。”
見沈硯喝完,葉子晉直接搶過了跟靖安侯喝酒的事。
聞言,沈硯抬了抬空杯子,“隨意。”
話落,便端著杯盞轉身離開。
靖安侯憋著一肚子的氣,葉子晉在跟前虎視眈眈,讓他想發都發不出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沈硯從酒局里脫身,邁著步子遠離了人群。
……
剛離開人群沒入暗夜里,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了沈硯的身側,周身帶著還未消弭的肅殺與血腥。
“主子,沒能抓到那個黑衣斗篷人,被他給跑了。不過已經絞殺了靖安侯府暗處的人,亦做出了他們雙方互相懷疑而仇殺的局面。”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去休息,護好王家人,以防靖安侯和那人意識到什么做出反殺的事。”
“是,主子。”應完聲剛要走,似是想起了什么,接著匯報,“主子,屬下好似看到了姬將軍的身影,好像姬將軍受傷了。”
“人可安好?”
“看著無事。”
“嗯。”
見沈硯沒有指示,黑翼閃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沈硯繼續慢步前行,那嘈雜聲離他越來越遠,而那間亮著燭火的屋子則是離他越來越近。
而那燭火好似亮在了他的心頭,引著他一路而去。
……
沈硯離開后,白初就吃了一些冬己拿過來的東西。
雖是新婚,卻早已經是老夫老妻了,蓋頭也掀了,白初也不講究那些個禮節了,吃飽喝足后便讓人準備了沐浴的水,然后卸妝梳洗。
沈硯推門進來的時候,白初剛剛從耳房出來,頭發絲還是濕的。
就這么跟沈硯撞了一個正著,愣在了那,“這么早嗎?”
頭發濕潤,哪怕用布巾包裹著,也難免落下一些垂在身上。現在的天氣已經不冷了,至少穿著里衣從耳房出來走去榻邊不會感到涼意。
濕潤的頭發就那么落在了里衣裳,打濕了衣衫,映出了里面小衣上的鴛鴦。
沈硯的眸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反問了一句,“早什么?”
白初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對一個捧她在心尖上的男子是何等的誘惑,只開口解說,“就是回來的早啊,不用應付賓客嗎?我記得從前你回來的沒這么早。”
說著,白初就要往床榻那邊走,卻是被沈硯一把給攥住了手腕。
白初剛回眸,就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都來不及看清什么,窒息的吻便撲面而來,顫意瞬間席卷她的全身。
她就那么被抵在墻壁之上,背后的涼意,身前的火熱,冰火兩重天的相撞讓她毫無抵抗之力。
“阿初,再洗一次。”
“什么?”
回答白初的是突如其來的騰空,以及猝不及防連人帶衣服的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