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子晉這邊也沒有過度逼緊,而是松弛有度,每每靖安侯覺得窒息的時候就會松下來讓他可以呼吸,以至于就給了靖安侯一種葉子晉拿他沒有辦法的錯覺,讓他是既心慌又肆無忌憚,頭上懸著一把刀怕它掉下來又覺得它不敢掉下來,這滋味真不是一般難捱。
今日一大早,葉子晉又找上了靖安侯的門。
許是對峙次數多了,靖安侯竟是有恃無恐了起來,就那么與葉子晉你來我往了起來。
葉子晉也樂得跟靖安侯扯皮,任你笑任你怒,就是賴著不走,跟你扯。
直到黑翼出現到他身側耳語了幾句,他面上的笑意立刻就消失殆盡。
而與此同時,靖安侯整個人不安了起來,就好似頭上懸著的那把刀就要落下來砍上他的脖子了。
他剛要先發制人,卻被葉子晉搶先了一步。
“靖安侯,沈大人說搜到了一些證據,已經提交到衙門,這些證據可不比之前的撓癢癢,是實打實的證據,怕是要請靖安侯去衙門住幾日。”
葉子晉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直白,就是要將靖安侯給抓起來。
“你敢。”靖安侯那是當下就怒斥出口。
葉子晉卻是半點不為所動,“敢本官定是不敢的,但是本官奉旨辦事,所以即便是不敢那也得敢,靖安侯你說是不是?”
說著,葉子晉對著身后一揮手,一直候著的官兵那是立刻就沖了上去將靖安侯給圍了起來。
“靖安侯是自己走還是需要本官請?若是本官請的話可就不太好看了。”說這一句的時候葉子晉是帶笑的,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在江州多年,一直被人捧著,靖安侯不免就有一種土皇帝的感覺,或許有些自視甚高,但還不至于沒有腦子。
從沈硯大婚后開始,葉子晉至今已經與他周旋了近乎兩個月的時間,直到今日方才這般言語,若不是手里的確掌握了什么,定是不會如此。
沉默了片刻,靖安侯鐵青著面色開了口,“葉子晉,本候乃朝廷命官,你敢如此待本候,望你能承擔后果。”
放下這一句狠話,靖安侯鐵青著臉大步朝外走去,一副寧可殺不可辱的架勢。
葉子晉半點也不在意,彈了彈衣擺抬腳跟了上去。
……
小博王萍那邊,沈硯安排了人護送,小兩口遭此一難,很是需要聚一聚。
姬宏朗那邊也自有他自己的人安排他。
葉子晉那邊,沈硯讓黑翼過去了,靖安侯的事自有葉子晉處理。
接下來短時間內要做的便是將江淮提供的罪證落實,然后上報,給靖安侯定罪,而這就不需要沈硯親自動手了,若這都還要沈硯動手,那葉子晉這個主審真的就是吃白飯了。
所有事都有著落,沈硯直接就騎馬帶著白初回了府邸。
一路走來還算平靜,至少看上去那樣的。
直到進了院子回了屋,沈硯再也壓制不住情緒,緊緊將白初給摟在了懷里,很緊很緊的力道,好似要將她給嵌進他的身體一般。
“阿硯,我很好,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