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總要長大,更何況只是一個形式,想要回來王萍就可以回來了。”
聞言,沈硯順著白初的眸光朝著前面王家四人的身影,看了片刻,收回了眸光,并伸手抓住了白初的手。
這一抓惹得白初側首看向了他。
“阿初,你還有我。”
白初定定地看了沈硯好一會兒,最后溫柔了眉眼,“嗯,我還有你。”
……
因著要給姬宏朗看診換藥,沈硯和白初提前離開了婚宴席。
饒是這樣,到了姬家的時候早已經月上中天。
這次依舊是管家接待的他們,不知是不是因為沈硯在的原因,管家情緒收斂了許多,并不如昨日晌午時那般熱情,但是看上去依舊很是和藹。
依舊是昨日見姬宏朗的那個院子,白初在那見到了姬宏朗,雙方打了招呼,白初便開始看診換藥。
全程白初整個身心都專注于處理姬宏朗的傷口,倒是姬宏朗看著白初屢次欲言又止,滿滿的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架勢,他還從未有過對誰想要說什么說不出來。
“今日情況特殊,以后我依舊會每日辰時三刻左右來為將軍看診換藥。”
換好藥后,白初約定了一下以后姬宏朗見面的時間。
白初這架勢一看就是收拾完就要告辭離開的架勢,可姬宏朗還沒有想出來怎么開口,完全不敢冒然開口。
“好。”因為不敢冒然開口,在應了白初一聲后,姬宏朗直接將穆逼愛轉向了沈硯,“聽聞靖安侯主謀私挖鐵礦一事,不知沈大人處理得如何了?”
“證據確鑿的事沒什么好審的,落實證據就行了。”
這話好生有道理,有道理到姬宏朗都沒辦法反駁,只覺得沈硯也太不會看眼色了一點,看不出來他在找話題留人嗎?就不能多扯幾句,真的是沒眼見。
但一想這是為了護著白初,他又覺得莫名竊喜,不由得又看沈硯順眼了幾分。
真的不是一般的矛盾。
“不過靖安侯并不愿意承認,還說是栽贓陷害,拒絕配合。”
姬宏朗正在心里吐槽沈硯,沒想到沈硯又開口了,先是一喜隨后認真了起來。
“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這個局面容不得他不承認,等事情接近尾聲,你要回京復命的時候,我再給你些東西。”
這些東西與其說是給沈硯,不如說是給白初的,沈硯好,白初便好,他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認下這個女兒,但不妨礙他以其他的方式護著這個女兒。
沈硯看了姬宏朗片刻,姬宏朗眸光毅然任由沈硯看,過了好半晌沈硯開口,“好。”
沈硯只應了一聲好,再無其他,畢竟還沒到那個時候,具體如何到那個時候再說。
“天色不早了,我們告辭了。”應了一聲好之后,沈硯便起身告辭了。
聽這一聲,姬宏朗轉眸看向了白初,依舊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了一句,“明日辰時三刻,等小初來給我換藥。”
話沒什么問題,但姬宏朗特地說這么一句,白初感覺怪怪的,卻也沒多說,“好。”
到此,便也沒有什么要繼續說的了,沈硯領著白初告辭離去。
依舊是管家送了人出去,送完人以后又重新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