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抬眸看了林菀一眼,倒是沒指責她的沖口語氣,而是不緊不慢說了一句,“我沒說他今日回來,我只說我讓他回來了。”
沈雄這一句噎得林菀一口氣堵在心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咽下去不甘心,吐出來她也不敢,雖然她能耍耍小脾氣,但太過的她不敢,可這口氣咽不下去怎么辦。
憋了好一會兒,林菀終于找到了撒氣的出口,“一定是那個狐貍精,那個賤女人,纏著硯兒不讓他回來,一定是,這個女人真的是……”
一個丞相夫人就這么站在這里對著一個素味蒙面的女子破口大罵,毫無半點丞相夫人該有的言行舉止,可謂粗鄙不堪。
而沈雄就跟沒看見沒聽見一般,任由林菀在那里罵罵咧咧,他繼續寫手上的字。
直到林菀的聲音沒了,沈雄這才抬眸,“罵夠了?”
這樣的一句和那清冷的眸光讓林菀頓時臉上如火燒,明明沈雄什么都沒有說,可她卻有一種被當小丑看的感覺,滿臉的無地自容。
見林菀憋著臉不說話,沈雄也沒指望她說什么,“不早了去休息吧,該回來的時候沈硯自會回來。”
林菀憋得難受,卻不敢真的發大脾氣,只說了一句,“那老爺再看見硯兒,記得跟他說我想他,讓他回來看看我。”
“嗯。”
得了這一聲應,林菀行禮退下,“那妾身先走了,不打擾老爺。”說著便離開了。
院子外站著沈硯的妹妹沈琳,她沒敢進去,就站在外面,見林菀出來了,立刻詢問,“娘,爹怎么說?大哥為什么沒回來?”
等了一日的可不止有林菀,還有沈琳。
“別跟我提這事,提了我就來氣,那個賤人,別以為硯兒娶了她就是我沈家的媳婦了,以為霸著硯兒就行了?哼,我可不認她這個媳婦。”
丟下這一句林菀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
而這些落在了沈琳的耳朵里自動解說成沈硯沒回來就是被白初給霸著了,沈琳立刻就氣呼呼了起來,并將白初視為頭號敵人。
“娘等等我……”跺著腳氣呼呼就追上了林菀,她得去問問具體的,她可跟她娘是一條戰線的,一個村姑想當她的嫂子,沒門。
……
沈硯被升為了內閣大學士,帝王允三日后上任。
不等沈硯去交際別人,許多帖子就送來了沈硯的府邸。
然整整三日,沈硯未曾去任何一家赴宴,不僅如此,盯著沈硯府邸的人都不見他出門半步。
那些帖子沈硯都拒了,理由是長途跋涉需要休息,真的是一個讓人反駁都反駁不了的理由。
而這三日,沈硯整整陪了白初三日,哪里也不去,就跟白初膩在一起,白初做什么去哪他都寸步不離的跟著。
白初也樂得沈硯與她寸步不離,誰都沒說,但誰都清楚,回了京都城之后便不如江州城那么自在閑適了,特別是現在剛回來,之后沈硯肯定會很忙,忙到大概要維持一段她睡了他沒回來他起身她沒醒的日子。
過往今晚,明日沈硯就忙了。
今晚的沈硯折騰的有些厲害,白初也異常的熱情。
恩愛過后,沐浴了一番的兩人相擁著躺在了榻上。
“明日我就會忙了,大概要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