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初來了,鋪子里的三人紛紛走了過來與她行禮,一個姑娘一個少年以及一個大叔,而這個大叔就是白初想要討教醫術的那個大叔。
“袁先生客氣。”雖是自稱屬下,但白初知道,袁偉是沈硯的客卿,曾經多次救沈硯于危難,當得這一聲先生。
袁偉第一次見白初,被派來這里倒也沒有什么不滿,只是完全沒想到白初是這樣一個氣質非凡且極溫和有禮的人。
“夫人客氣。”雖然對方是夫人本就該尊重,但這樣的夫人值得他發自內心尊重。
“袁先生自便,我隨意看看。”醫術什么的不急著探討,凡事都需要有一個循序漸進。
“是。”
……
沈硯手下有好些鋪子,而此處的選址選的是一個中等地段,權貴會去平民也會去的一個地段,市口很好,一眼就瞧見的那一種,是用了心選的。
重點是就鋪子里的安排不是即時安排的,是好幾個月前就已經安排了,早到兩人還沒有成婚的時候。
想著回去府邸也沒有事做,來了鋪子之后,白初便沒有回去,就那么一直待在鋪子里轉轉看看,四處走走了解了解,畢竟是以后一直要待的地方,對里面的藥材放置什么的總要了解得透徹。
“阿初。”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白初正在碾藥材,一抬眸便看見一身官服的沈硯站在了她的面前,這明顯是連家都沒回,直接下職就過來了。
不是沒見過他穿這官服,只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身官服襯得他滿目矜貴清冷,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靠近之感。
“阿初。”見白初看著自己不做聲,沈硯又喚了一聲。
這一聲喊得白初回了神,“等我一下,我還有一點。”
說著便低下了頭繼續碾著藥材。
沈硯沒再出聲,就那么站在那等著,沒過片刻,白初便碾好了藥材,并裝進了罐子里,之后接過冬己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這才走向了沈硯。
“來接我回家嗎?”
“嗯。”應著聲,沈硯順勢牽住了白初的手。
兩人就那么牽著手出了鋪子,上了停在鋪子門口的馬車。
剛一入車內,沈硯便一拉白初,將人給擁入了懷里,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托著她的面龐讓她微仰首看著他,“剛剛看著我在想什么?”
這個姿勢讓白初伏在沈硯的懷里以仰首的姿勢看著他,滿目皆是他以及他那溫柔的眉眼。
是了,讓她覺得不一樣讓她失神的就是這一雙眸子,以前她總是看不清里面的情緒,而現在她所觸皆滿目溫柔。
想著,白初微前傾閉起雙眸吻上了那近在眼前的唇。
沈硯被驚得眸光顫了一下,剛欲深吻,白初卻已退了開來,睜開雙眸滿目愛意地看著他,“在想你。”
一句在想你讓沈硯的心化成了一灘春水,扣在白初腰間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想我什么?”
一樣溫柔的眸光,卻比剛剛多了幾分喜悅,明顯可見的喜悅。
白初抬手摸上了沈硯的眉眼,“想你從前就只會沉著眸光看著我,任何時候都是,我總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而現在,這雙眼睛很輕易就告訴了我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