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你回去我便來了。”
沈硯的話剛落,人群那邊出現了騷動,是黑羽終于領著京兆府的人來了。
黑羽倒是沒詫異見到沈硯,而是直接上來就稟報,“主子,有瘋馬差點沖撞到夫人,夫人讓屬下去報案,屬下足足在京兆府的門前站了一刻鐘才有人理屬下,之后派遣了幾人一路慢吞吞一步做三步的走到這。”
“配合著做個記錄,我和夫人先回去了。”沈硯看了那幾個衙役一眼,半點等的意思都沒有,丟下一句便牽著白初上馬車了。
恰恰好那衙役里有個在京兆伊混吃喝的官家子弟,那是一眼就認出了沈硯,腿一下子就軟了。
剛要說什么,卻見沈硯扶著他的夫人上了馬車,想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他怎么知道這是沈硯的夫人,要是知道早就麻溜的來了,再不然不來也行,然此刻后悔莫及。
白初本是等黑羽回來的,順便看顧一下現場,此刻黑羽領著衙役來了,沈硯更是來了,白初就沒有等下去的必要了,跟著沈硯就上了馬車。
冬己則成了駕車的人。
“今日宴會怎么樣?”沈硯并沒有說剛剛的事,而是問了宴會的事。
“我剛去,嚴夫人領著一群夫人就與我說話,話題繞著繞著就繞到了靖安侯的身上,她們問什么我就說什么,照實敘述,別的我什么都沒說,之后魏國公夫人、喬夫人以及葉夫人來了,便沒再圍著我,我便和喬倩一起了。之后下午的時候又換了一批人圍著我問,我還是問什么說什么,任她們怎么讓我說看法我都不說,最后大概是覺得我愚不可及,便不搭理我了。”
愚不可及四個字當真是滿滿的諷刺。
沈硯將人拉進了懷里,用手點了點白初的鼻尖,“我的阿初聰慧無比才是。”
沈硯這話直接將白初給逗笑了,含羞帶怒地瞪了沈硯一眼,“我是說她們覺得,我可沒說我愚不可及。”
“嗯,我的阿初最聰慧了。”
白初抬手用指尖點了點沈硯的唇瓣,“一個勁夸我,是不是干虧心事了。”
沈硯抬手捉住了白初的手,“虧心事沒做,但準備做了。”說著,沈硯湊去了白初的耳側低語了幾句,最后問了一聲,“如何?”
白初一張臉紅透了,瞪著沈硯,“不如何,能不能想點正經事?滿身矜貴,整日里凈想這些……”
這些什么白初都說不出來。
“怎么就不能想了,生兒育女可是大事。”
“閉嘴吧。”
“不要,阿初你應還是不應?”
“不要說了,我不要聽。”
“阿初……”
兩人就這么嬉鬧著一路遠去,未曾提半句馬兒的事。
直到回了家吃了飯沐了浴,哄著白初睡了覺,沈硯才披著衣裳從屋里出來尋了黑羽。
“馬是怎么回事?”沈硯從不相信巧合的事,更何況是滿是陰謀詭計的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