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本想以林家為缺口來攻陷沈硯,卻偏偏林家早一步就被人攻陷完了,且他盯了沈硯兩日,都不見沈硯有任何的動作,愣是讓他抓不住半點把柄。
另,這兩日他也沒見沈硯對他有任何的動作,本想著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哪里知道今日沈硯竟是舊事重提,不過他也不帶怕的。
“臣不認,沈大人空口白牙臣不認。”
“臣非空口白牙,臣將臣所知道的都送去了刑部,殿下命刑部查探此事,到底是不是空口白牙,殿下可問問刑部的人。”
“刑部尚書。”蕭澈喊了一聲刑部尚書。
“臣在,臣的確做了核實,也寫了奏折,請殿下過目。”刑部尚書立刻拿出了奏折奉了上去。
蕭澈示意小路子去拿,片刻后小路子就取了折子重新回到了蕭澈的跟前。
到這會京兆尹還沒有任何的后怕,他覺得自己的手腳做得很干凈,就是一些小事,也不足以撼動他什么,大不了被呵斥幾句。
京兆尹這份淡然穩定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被打散了,只見蕭澈滿臉怒意的將折子摔了下去,“京兆尹,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哪里的臉面說自己無罪的,你告訴孤,你告訴孤。”
京兆尹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不等他有動作,小路子已經撿了折子送到了他的跟前,他忍住顫意接過,才看幾行整個人就不淡定了,看到一半的時候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京兆尹想說臣冤枉,可老底都被挖出來了,還怎么說冤枉,“臣有罪,還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
京兆尹一個勁的磕頭謝罪,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藏得那么深的事是怎么被扒出來的。
“你的事孤會請示父皇,你暫停職,所有政務皆由你手下的少尹暫代。”
鐵證如山,京兆尹哪里敢有異議,“臣遵旨。”
本以為今日的爭斗怎么得也要互相狠狠撕咬一下,哪里知道結束得這么突然,且那么的快狠準,就好似一早就抓住了對方的要害,只等著這一擊。
頓時間滿朝堂寂靜,眾人不由得看了看刑部尚書又看了看沈硯,不知道該驚嘆是誰的手段厲害。
京兆尹的被罷官也出乎了二皇子的意料,而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京兆尹被罷官,而是誰要接任,這可是個很香的位置。
“誰還要啟奏。”蕭澈黑著臉說了這么一句。
“臣有本啟奏。”出列的是葉子晉。
“說。”
“臣協助尚書大人查探京兆尹一案時,發現了一樁與靖安侯相關的事。”
靖安侯,這個爭吵了快兩個月的話題,今日由當初這件事的主審官葉子晉提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觀點。
許是沒想到是這件事,蕭澈微怔了一下,隨即開言,“繼續。”
“臣查到了靖安侯跟兵部侍郎這些年有來往。”
兵部侍郎嚴寬沒想到會涉及到自己,當下出列鏗鏘有力反駁,“葉侍郎你休要血口噴人。”
“嚴侍郎莫著急,我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