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的一聲喊,讓喬倩勉強從暴怒中恢復了些許神思,也讓她縮回了那要跨去對方船上的腳。
“喬倩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顧身份了,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結交,好歹也是將軍府出生的千金,你姐姐可還是太子妃,什么雜七雜八的人你都能一起玩,真的是自甘墮落,小心染上什么惡習,以后別跟我們一起,把那些惡習都傳染給我們。”
不得不說沈琳這一番指桑罵槐罵得是相當明顯,就差直接點白初的名了。
“你們說是不是?”說完沈琳還不忘問身后的一群人找同盟。
“沈小姐說得很有道理。”
“沈小姐說得對。”
丞相府的小姐,這身份地位有那么些應和擁護者一點也不奇怪,特別是現在針對的是白初,她們自是更樂意了。
這時喬倩船上其他在船艙里沒站穩摔得有些狼狽的姑娘們也走了出來,個個是帶著怒火的,明明對方撞了她們的船,害她們摔得不輕,不道歉就算了,上來還理直氣壯,還罵白初。
她們是跟白初沒多大的交情,但這么罵白初跟罵她們有什么區別。
“雖初來京都,但對京都城里大家閨秀的美名卻早有耳聞,都說京都城里的貴女個個知書達禮溫婉賢淑,卻原來都只是聽說。來了京都見識了之后才知曉,原來并不是所有的大家閨秀都跟傳說中的一樣,原來大家閨秀也跟普通女子一般分那溫婉跟潑辣,哪怕是大家閨秀也有類似市井里的長舌婦之人,說長道短是非不分,今兒個我也算是長見識了。”
在出來的姑娘們準備摩拳擦掌大干一場的時候,白初開了口,依舊是指桑罵槐,卻是比沈琳高級多了。
沈琳那一聽就是在罵白初,而白初這話明擺著告訴你我在罵你是長舌婦,但你卻不能對號入座,你一應那就是你自己認了,我可沒說你。
“沈夫人你初來京都自是知曉甚少,大家閨秀也是人,與百姓并無區別,不過是身份上有些差異。照理說身份高了理應更加知禮,但人各有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真是讓你見笑了。”
接話的是姜蕓,一個十八歲還云英未嫁的女子,盡管是因為守孝耽擱,但也少不了閑言碎語,更何況父親是寒門出身,作為嫡長女,不練就一點反應和指桑罵槐的本事,那可是不行的。
白初沒想到姜蕓接話如此之快,還這般利刃暗藏,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
“姜姑娘說笑了,我哪里敢見笑,畢竟我也就是個靠夫君抬高身份的人,自己沒什么能耐,真是慚愧。”
“沈夫人這話就不對了,作為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不就是都仰仗夫君或者父兄,誰還不仰仗了不成,只能說明你福氣。”
“對對對,姜姑娘說的對,例如我,就是仗著我爹是將軍,出門才走路帶風。”喬倩立馬接話,說完就懟向了對面的船,“你們有誰不仰仗父兄或者夫君的?沈琳你這么橫地撞我的船,你敢說不是因為你爹是丞相?”
喬倩這一問讓跟著沈琳的人頃刻間閉了嘴,還有這直接點名沈琳,真的是讓她暴躁極了。
“誰撞你船了,不小心碰著罷了,還有,我仰仗我爹怎么了,那可是我親爹,不像有的人,什么仰仗夫君,那也得是別人承認的,連長輩都沒見茶都沒有敬,算是個什么仰仗夫君,仰仗得哪門子的夫君。”
不得不說今日的沈琳帶了一點腦子,或者說那日罵了她吃了虧,今日略微學乖一點了。
“表姐,跟她客氣什么,姑姑姑父都不承認她,以為自己嫁給表哥就是表嫂了,簡直就是做夢,就是個不要臉倒貼的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