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看向了白初。
白初對著沈硯揚起了笑臉,滿眼無辜,“上次沒趕上,這次當著我的面惦記我夫君,不管真言還是假戲,都太不將我當回事了。我雖只是個小女子,但小女子也是有脾氣的,夫君你說對不對?”
慢言細語卻是滿滿的占有欲,沈硯只覺得一顆心暖極了,笑意爬上眼眸,帶著滿足,“夫人所言極是,為夫就承蒙夫人維護了。”
這話聽得白初微微昂首,滿面傲嬌,“那是自然。”
沈硯就那么笑看著白初,滿眼淬了冰雪的溫柔和寵溺,讓人只需一眼便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
沈硯在薈萃樓被一男子語言調戲的事一下子就傳了開去,以狂風過境的速度傳遍了京都城。
“沈硯就沒有任何反應?”蕭驍對此頗為疑惑,只覺得這可不是沈硯的脾氣,別說沈硯,換任何一個男人也不能這么忍。
“回殿下,沈大人就是開始將人從屋子里扔了出來,后來一直關著門沒出來,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哪怕那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可查清那人是怎么摔下去的?可是沈硯的人動了手?”
“回殿下,沒有任何人動手,除非與他一起的人動手,當時那幾個人圍著他一起走的,沒有人能從別的動手,他就那么毫無征兆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難道真是他自己沒站穩?”
這一次夜安沒有接話,因為他也不知道。
蕭驍倒也沒真的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沉默了片刻吩咐道:“不管如何,一定不要放松對沈硯的監測,還有那人也注意點,看看是不是要搞什么花樣,合適的時候可以利用一番。”
“是。”
……
檀元基皮厚實,所以那么高滾下來倒也沒缺胳膊少腿,但是渾身傷痛卻是難免的,因為那會兒他是突然失去意識滾下來的,沒有任何的防備措施,沒傷了殘了也著實是夠幸運了。
檀元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醒來的瞬間只覺得渾身哪哪都疼,就跟被車碾過一樣。
檀元基是個健碩卻不粗礦的漢子,調戲起人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風流的痞意,但正色的時候卻是滿臉威嚴以及嗜血的狠戾。
“我怎么回來的?”車碾壓式的渾身疼痛以及一段空白的記憶讓檀元基滿面狠戾,那是一種失去掌控的暴戾感。
其手下跟著的幾人此刻亦沒有半點混色,而是滿目的肅然。
“回主子,你走到薈萃樓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就摔了下去,太過猝不及防,屬下都沒反應過來。不過大夫來看過了,主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并無大礙。另外屬下已經查探過,當時并未有任何外力對主子出手,此事太過詭異。”
手下的話讓檀元基面上的暴戾感更甚,因為事情太過于在他的掌控之外。
“沈硯什么反應?可有一些什么激怒反應?”
“回主子,沒有任何的反應,不僅如此,下午還帶著他的夫人出了城去了莊園。”
一聽這話,檀元基的面色立刻就黑了下去,并帶上了抹凝重,只覺得沈硯比他想象的要難搞。
“確定沈硯的具體行蹤,打探周遭的地形住戶,匯報于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