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回來的時候夜有些深了,還帶了滿身的酒氣,哪怕沐浴過了,還是蓋不去那酒味。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沈硯剛一湊近白初躺下,白初就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還沒睡?”
“剛準備睡你就回來了,瞧你去沐浴了,我就躺著沒動。”
“三日前就喊我去喝酒了,我以停職為由推了,今日朝堂上涉及鐵礦一案的戶部楊郎中被革職抄家流放了,晚上這頓宴是怎么也少不掉的,我便多喝了些酒水做醉態,讓他們無從下手。”
“怎的是這楊郎中先落馬,先參奏的不是嚴侍郎?”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靖安侯一案有了突破口,而這突破口一開,才好有后面的后續,今日太子殿下尋我了,說是陛下身子比從前弱了,這次他只能贏不能輸。”
沈硯一提到太子,白初就想到了太子妃的事,“今日太子妃讓人尋我明日和喬倩去宮里坐坐,一直尋到了鋪子里,喬倩也去了,剛剛好竹編兔子送了過去,我給了她幾個。”
“兔子你喜歡嗎?”
“挺好看的,商販給了十來個,我又多給了一兩銀子。回來我研究了研究,我覺得做個口當燈籠也好看,我給黑羽說了,讓他明日去尋那人給我做兩個看看。”
“你喜歡將人招進府里,想要什么就讓他做,不用總是跑來跑去。”
“我就圖個新鮮,哪里要將人招進來。”
“臨時招幾個時日也無妨,給銀子就好,你怎知別人不樂意?我瞧你這新鮮勁怕是要有幾日,說不定看到竹編的燈籠你又有新想法了。”
“那等我看到再說,要是喜歡我就問問他是否愿意過來待些時日。”
“好。”說到這這事就過去了,“太子妃的事我知道,太子跟我提過了,你不必太拘束,太子大概是拿你試探我,你放肆些。”
“我知道了。”
夫妻倆就這么絮絮叨叨的說著,大到朝堂局勢,小到生活瑣事,說著說著,白初的聲音便沒了。
見此,沈硯也不再說話,拉好被子,將白初緊擁在懷里閉上了眼睛。
……
“二皇子妃到。”
二皇子妃來到的傳唱聲響起的時候,大殿內相談甚歡的三人皆一愣,誰也沒想到二皇子妃會來。
不過一瞬,三人都收起了微怔的表情。
下一刻,二皇子妃聞懷卉端莊著步伐滿面笑意從大殿外走了進來,“不請自來,太子妃不會責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