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魏國公不至于這么生氣,但對于已經被停職的林訊來說,多一個月根本無什區別,而聞航卻是硬生生被從朝堂上拉了下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這哪里是在處罰聞航,完全就是在下他的臉面。
一路上聞航一直憋著,大氣不敢說,此刻聽魏國公一怒,立刻開口應和,“沒錯,欺人太甚,我有理由懷疑沈硯和太子聯手對付我。”說到這,聞航想到自己的分量立刻改口,“不對,是聯手以對付我為目的對付大哥你,以及二皇子殿下。”
聞航完全是一氣隨意說的,但這不得不說是真相了。
“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林訊被停職,我就告誡過你,你聽了沒有?一個妾生的東西就這么哄著,等到哪一日你因此被罷職了,我看你還怎么哄?”
這是的確是聞航理虧,被這么一訓自是氣弱,但還是忍不住狡辯,“這一直都這樣,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怎么就出這么大事了。”
“還護著?”魏國公恨鐵不成鋼。
“不不,我回去立刻就重罰、重罰。”聞航立刻改口。
“把人管好了,再出幺蛾子我也管不了了。”丟下一句,魏國公轉身就朝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
“找二皇子。”氣歸氣,話還是回答了,而之所以由此行,是因為魏國公覺得剛剛聞航那句氣話是對的,那就是太子跟沈硯聯手以聞航為由對付他,他很有理由懷疑,他得去和殿下商量商量,絕不能這么被動。
找二皇子什么的,要是平時他還能跟去,這會兒出事了巴不能躲遠點。
眼見著魏國公外出了,聞航立刻轉身就朝著隔壁他的跨院走去,他得去教訓教訓那死小子,一天天盡給他闖禍。
……
白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不過府中也就她這么一個主人,倒也沒什么不合適的說法。
“夫人,紫煙被主子早起上朝帶著一起送回丞相府了。”
白初剛梳洗完,冬己便給她匯報了這件事。
“這么早就送走了?”
“是,與黑翼并排坐在車把式的位置離開的。”
聽到這白初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說沈硯真的是說到做到,還是這么積極的模樣,如此她是不是該獎勵點他什么?
可是她又能獎勵他什么呢?
想著,白初突然就犯了難。
而這一想一直想到晚間沈硯回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沈硯除了要她的目的明確了一點,還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所求。
再不然就是權力,這個她可給不了。
因為太過苦惱,以至于沈硯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她滿臉不愉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舒服還是不開心?”
白初是半趴在軟榻上的,沈硯直接從她身后將她給擁進了懷里。
沈硯這一出聲,白初才發覺自己太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而這一回神,又是滿鼻翼的酒味。
“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