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什么,說來我聽聽,喬倩知道的應該是外面傳的,具體的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說說,我再給你補充補充。”
一聽這話,白初眼睛立刻就亮了,“我想知道你那個一賠十的事,喬倩說……”
這一晚,白初與沈硯的屋子里笑聲不斷,久久繞梁盤旋不去。
……
“夫人真是好福氣,沈大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內閣大學士的位置,真的是前途無量。”
“對對對,說不定下一任丞相就是沈大人了。”
“沈大人就是沈大人,年少便驚艷,現在更是比當年驚艷才絕,都是傳成了夫人的花容月貌。”
“沈大人……”
林菀特別喜歡參加宴會,被一群夫人眾星拱月的捧著,各種各樣的夸贊著,哪怕是這些都是源于沈硯,但那又如何?沈硯是她生的,是她的兒子。
就在這眾星拱月的時刻,突然一人沖了進來,“姐姐,亮兒被他們帶走了,讓我天黑前拿錢過去,不然就剁了亮兒的手送過來。”
此刻的林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作為官員最基本的儀表都沒有了,發絲凌亂衣衫不整,明顯是經歷過拉扯,眸中的慌亂就更不提了。
前一刻還被眾星拱月,后一刻就被林訊當眾打臉,林菀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開口就是一句呵斥,“人被抓了不去找京兆尹,跑我這里來作何?”
“我找了,京兆尹他奉旨整頓京都城風氣,騰不出手,讓我去找刑部。”
“那你就去找刑部。”
“刑部說要查靖安侯的案子和聞天祥的案子,也騰不出手,讓我去找大理寺。”
“那你就去找大理寺。”
“大理寺說這等民事案件不屬于他們的管轄范圍,讓我去找京兆尹。這明顯就是踢球,個個欺我停職在家,我再找下去亮兒的手怕是要沒了,我只能來找姐姐,姐姐你去找找姐夫,不然亮兒的手要保不住了。”
林訊都快要哭了,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太醫可是說過他再也生不了,要是這個兒子沒了,他要如何是好。
找沈雄,她倒是想找沈雄,可沈雄要是管,幾日前就管了,哪里等得到現在,沈雄那個人她最清楚了,說不管就不管。
明明前幾日跟沈硯說過了,且這幾日京兆尹和兵馬司又聯手整頓京都城風氣,她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完全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卻沒有。
“要不你找硯兒,硯兒呢?硯兒每次都幫我的,你找硯兒……”見林菀不做聲,林訊想起來往前的事都是沈硯幫忙的,便讓林菀找沈硯,至于他自己就不找了,上次在金鑾殿門口沈硯都沒幫他,但沈硯應該不會不聽林菀的。
林訊不提沈硯還好,一提沈硯林菀的臉色立刻就黑成了鍋灰。
見林菀依舊不做聲,林訊祈求中帶著凄慘地喊了一聲,“姐姐,那是你外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場面搞得有些凄慘,在一側的一位比較快嘴的夫人低聲說了一句,“還錢不就好了。”
這位夫人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架不住此刻安靜,一下子就被林菀聽到了,下一刻就接受到了來自林菀的死亡眼神。、
這位夫人一個哆嗦避開了眸光,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么一個看好戲的機會怎么會想要離開。
“夫人,你看你是不是去找找相爺?聽聞賭坊里的人都是不要命的,若是不照著做,怕是真的會說到做到剁了林公子的手。”又一個夫人開了口,算是很誠懇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