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隨州賑災一案的爆出,讓京都城的氣氛變得有些暗潮洶涌,特別是又接二連三的爆出了一些相關的貪污腐敗之事,甚至涉及了軍餉,滿滿的風雨欲來風滿樓。
沈雄的生辰宴成了這氣氛中的一道風景線,喜慶的氣氛將這窒息感稍稍掩蓋了一些。
夫妻倆一起做的衣衫,所以用得都是絳紫色的衣料。
沈硯穿起來將身上的高冷矜貴又襯得多了幾分,而白初則是滿滿的優雅高貴。
夫妻倆就那么穿著同系色的衣服出現在了丞相府,彼時丞相府內已經云集了眾多官員及其家眷。
兩人的出現頃刻便讓前一刻還相談甚歡的眾人安靜了下來,陡然安靜的那一種,就好似在那一瞬間被遏制住喉嚨一般。
開宴前,男子與女子是分開的。
雖然丞相府對白初來說已經熟識得不能再熟識,但是沈硯還是親自將人給送到了女眷這邊,并帶著白初對林菀行了禮。
“娘。”沈硯喊了一聲。
“丞相夫人。”白初也開了口,不過沒喊娘,而是喊了一聲丞相夫人。
這一聲引得周遭又寂靜了幾分,引得眾人心思各異。
現在的林菀無論對白初還是對沈硯都有著怨,所以臉色不太好,卻是記得是沈雄的生辰宴,沒鬧,只淡淡應了一聲,“嗯。”
林菀以為沈硯會說些什么,卻也只是對她見了禮,后囑咐了白初好好自己,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讓林菀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但要是挑錯卻又不不好挑錯,最后什么都沒說,更不提搭理白初什么的,而這不搭理就是狠狠的下白初的面子了。
一般人哪怕是高門貴女,那都得覺得羞愧,覺得無地自容,覺得尷尬,再不然多少有些局促不安,然白初一點反應都沒有,林菀不搭理她,她便自己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什么也不說就往那一坐,滿面淡然。
林菀的冷漠沒讓白初出丑,反倒是她自己被忽視了,如此這小丑便成了林菀自己。
卻偏偏白初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她若是開口就是找茬,太丟分了。
好在其他夫人人精,立刻拉著林菀聊了起來,不多一會兒氣氛就熱絡了起來,如此就顯得坐在屋子一角的白初有些格格不入了,如此林菀心里才舒坦一些。
白初坐著并沒有多久,便有人邀請她去院子里玩耍了。
畢竟坐在屋里的都是上了年歲的,像她們這些年歲比較小的,都在外面院子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耍。
別人相邀了,白初自是要給面子的,畢竟大家的兄長夫君都在朝為官,交際是難免的。
開始的時候就是一些正常的交談,談著談著不知誰突然提議,“機會難得,不如我們作詩如何?就以丞相的生辰祝賀為題,到時候也好做一份心意。”
“好,好。”剛提議完便是一大片應和聲。
然后就見下人們立刻取來了筆墨紙硯,發放給在座的各位小姐及年輕夫人們。
白初全程沒做聲,筆墨卻是發到了她的跟前,她直接拒絕,“我不用。”
白初這么一說,眾人的視線便看了過來,直接開口就勸。
“沈夫人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