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連忙幾步上前阻止了路湘,“曹夫人莫要這般客氣,我是來照顧曹夫人的,順便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完。”
白初的話讓曹夫人一下子忘了去客氣,而是滿目疑問,“什么話?是我這毒有什么不好嗎?”
“不是毒的事,毒就像我剛剛說的,已無大礙,再配合著服幾貼排毒的藥就行。”
“那是?”
“關于夫人身子的事,不過夫人剛中過毒脈象可能有些偏差,待毒素徹底清除后,我會為夫人重新診脈,此刻與夫人說,是想告訴夫人一下相關情況,好讓夫人有個準備。”
“夫人但言無妨。”路湘意識到事情不太簡單,因此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準話。
“夫人體內淤血嚴重,嚴重到葵水紊亂,不知夫人葵水來之時可是伴有劇烈疼痛?”
沒曾想白初說的竟是這件事,路湘愣了一下,隨即泰然開口,“沈夫人好醫術,我的確有此困擾,每次葵水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極其無力,身子軟綿的不行,每每都是在家中足不出戶,甚至連屋子都很少出。也找太醫瞧過,也沒少吃藥,后來稍微好了些許,但依舊不太舒服,且葵水日子來的一點都不穩。”
路湘是真的很苦惱,太醫沒少看,藥也沒少吃,但依舊不見效,最主要是她想再生個孩子,卻怎么都不能有孕。
“應該是夫人沒跟太醫往仔細里說,所以可能要沒太對癥,且這是個需要長期調理的病灶。夫人這病灶應該是生孩子后受了寒氣,一點一點積累,到最后便成了嚴重病灶。夫人一定要重視,這般下去對夫人身子不好,更不要提再生育,若是夫人有繼續生育的打算,更該好好調理。”
說者無心聽者無意,路湘一個激動直接抓住了白初的手,“你是說我這個病灶治好了就可以有孩子了?”
說完之后,路湘才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抱歉。”說著收回了手,“不瞞你說,我一直想再要一個孩子,只是一直無法有孕,我很是苦惱,藥也沒少吃,身子的癥狀倒是好了一些,卻一直不見有孕。”
路湘面上明顯見的難過。
“夫人若是愿意信我,可與我細說你的癥狀,我再加上脈象結合,給夫人對癥下藥,半年至一年的樣子,應該能有孕,若是夫人身子容易吸收藥物的功效,說不定會更快。”
“真的嗎?”路湘明顯見面上的喜悅。
“我有開藥鋪,不騙人的。”
說到藥鋪一事,路湘就有些尷尬了,她雖不至于做個長舌婦去談論,但她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出門禮儀得體,聽聞白初拋頭露面開藥鋪,她委實有些不太看得上,不曾想此刻竟是有求于人。
白初就跟沒看見路湘的尷尬似的,繼續言語,“今日夫人在相府受了無妄之災,不管是誰的手筆,相府都有脫不開去的責任。雖然夫君被趕出了相府,卻依舊喊相爺一聲爹,所以今日讓夫人受傷一事,我作為相關的一份子理應做些事。承蒙夫人愿意相信我,幫夫人排毒是我分內事,幫夫人調理身子便當是我的歉意,還請夫人莫要嫌棄。”
溫婉大氣,賢良淑德,白初給路湘的印象是完完全全推翻了村姑二字的概念,讓路湘很是自行慚愧。
白初除了開藥鋪,真的是任何一處都不輸京都城里的貴女,若是不知道其身份,還以為是哪家養在外面的大家小姐。
而白初能開藥鋪,還是得自己的夫君支持,更是被夫君處處護著,說實話,她該是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