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接過收下,緊接著拉起白初的手與她一同站起了身,后互換了位置再次跪下奉茶。
“爹,娘,請用茶。”依舊是沈硯開的口。
沈雄一點都沒為難,結果喝下給紅封,并說了句,“以后休沐多帶白初回來走走。”
“是,爹。”
沈硯這邊很順利,白初那邊卻是舉著杯盞好一會兒都不見林菀有動作,這明顯就是為難的意思。
沈雄沒立刻開口,而是等了等,依舊不見任何動靜,佯裝不適的咳嗽了一聲,林菀才不得不憋著氣伸手接過了杯盞,喝茶以及遞紅封。
“謝謝娘。”白初按規矩致謝。
“哼。”林菀不是應而是冷哼,而這亦等于應,卻是用著不滿的態度。
但不滿又如何,不滿也還是應了,只是這之后怕依舊不能好好相處。
沈硯再次拉著白初的手站了起來,緊接著遞上了賀禮,然后領著白初回去了位置上,接下來便是宴會開始,下人上菜,歌舞繚繞。
沈硯從拉著白初起身開始就沒松開過白初的手,哪怕此刻坐到了位置上。
耳側響徹著樂曲聲,屋中央更是群舞繚繞,然沈硯眼中心里卻只有白初。
“阿初……”
“我沒事,我很好。”沈硯只是喊了一聲,卻已足夠白初知道他要說什么。
周圍耳目眾多,這個場合沈硯也不能說什么,就只能緊緊抓住白初的手。
手上加重的力度讓白初反手握住了沈硯的手,對著他溫柔一笑,說了句,“我餓了。”
這會兒剛剛好上來了一盤蝦,沈硯直接來了句,“我給你剝蝦。”
“好。”
于是接下來一幕便是沈硯為白初剝蝦,以至于周遭本來看著場中舞蹈的眸光不由得都聚集了過來,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帶著各色的情緒,看過來收回去又忍不住看過來再收回去。
這個位置離主桌很近,且又在主桌下首,以至于這里的一幕上方看得很是清楚。
林菀當即黑了臉,就朝沈雄告起了狀,“你看看這成何體統,這是做人妻子的模樣嗎?哪有讓夫君伺候自己的,還那般心安理得。還有沈硯,成何體統?這要讓別人怎么看我相府男兒?”
沈雄自也是看見了,只不過看了一眼便收了回來,“沈硯自己愿意有何不可?至于怎么看,你剛剛的行為就好看了?許你不將人放在眼里,還不許沈硯抬人的身份?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沈硯自己要的妻?他自己的選擇他自己承擔,這是一個男人的職責,他既然承擔得起,他如何又與你我何干?沈硯與那檀元基起齷齪的時候,你不是還怕被連累?現在又管沈硯做什么?”
沈雄句句說得很隨便,卻是句句都在幫白初,至少落在林菀耳朵里是這樣的,以至于本來就很不爽的林菀更加的不爽了,說話也變得尖銳難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