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太醫剛要開口,白初率先開了口,“這位夫人,你莫不是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看不見你沖向我?另外,我不是將軍府的人,你也莫要將將軍府拉出來說事,就算你抬出將軍府,我也是會追究你攻擊我的責任的。”
倒不是白初要幫將軍府,而是這老婆子拉著她踩踏將軍府,這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允的,且她所言也是實話,若不是冬己,這會兒傷得就是她了。
白初的話并沒有扔盧李氏有任何的反應,只一個勁的在那哭喊,“殺人了,將軍府的人殺人了……”
胡攪蠻纏的架勢已經很明顯了,而在京都腳下對付這種人,“冬己,去京兆府尹報官,就說有人意圖傷我。”
果然,一聽報官那婦人就慫了,連哭泣都忘了哭。
白初都沒搭理她,與黃太醫道:“黃太醫,我們進去吧。”
黃太醫滿臉歉意,“真是對不住。”
“黃太醫客氣了,這事……”
“你去告啊,你去告,我剛剛好要告這將軍府,強搶人孫,仗勢欺人……”
白初的話沒能說完,盧李氏又在那胡攪蠻纏了起來,還一副很是有理的樣子。
嘎吱一聲,沉重的大門從內向外打了開來,打斷了盧李氏的話。
“去告,看我彭奎怕不怕你。是我眼盲心瞎才同意將女兒嫁給你兒子,你這惡婦,不好好對待我女兒就算了,還縱女推我七個月身孕的女兒,若不是我女兒命大遇到貴人得以活命,一尸兩命的名頭莫說是你,你那在翰林院的兒子也別想好好活著。我彭奎就媛媛一個女兒,今日我將話放在這里,你再鬧,鬧得我兒出來什么事,我這將軍不做也要讓你全家陪葬。”
彭奎本就是虎背熊腰,看著就很兇神惡煞,而一個將軍那都是從血水里滾出來的,此刻殺氣全開,直接就嚇得盧李氏瑟瑟發抖,似想說幾句恐嚇彭奎,最后卻什么都沒能說出口,帶著膽顫連滾帶爬地跑了。
盧李氏走了,再加上彭奎那滿身殺氣,周遭看官也不看再看了,都紛紛抬腳走人了。
這一走,整個將軍府門前陡然清凈了下來。
“老黃。”彭奎微微收了殺氣看向黃太醫打了一聲招呼,隨后又看向了白初,抬手抱拳行禮,“沈夫人。”
作為將軍,還不至于不知道那一日救了他女兒的是哪一位,一直沒有能上門感謝是還沒有尋得機會,更是怕給對方帶去麻煩,畢竟他是要與盧家不死不休的,雖然只是一個從寒門進翰林院的人,但為官者,往往一點點事都會惹來許多事。
如此,他的感謝只會為對方帶去麻煩,這是萬萬不能的。
沒想到彭奎這么客氣,白初連忙回禮,“彭將軍客氣。”
“真是對不住,讓沈夫人遇上這等糟心事。”
“彭將軍客氣。”
“行了老彭,快讓我們進去看看媛媛,媛媛不是一直很不舒服,讓沈夫人看看。我跟你說,沈夫人甚是精通女子這科,媛媛的身體我倒是能幫著調理,但這些針對性的方面還是沈夫人專業一點,能到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