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這樣,我已經對不起我爹,拖累了我爹,不能這樣。”彭媛松開了頭,雙手緊抓住白初的臂膀,告訴她不要。
“彭媛,你得守護你父親,他守護了你那么久,你該好好回報他。而那些害你之人,你該親自來手刃,好好活著,只有好好活著,才能別人扭曲事實的時候站出來對抗。別放棄你擁有的東西去追逐那不屬于你的東西,明白嗎?”
“不屬于嗎?可是他沒有對不起我,是他母親和妹妹……”
一聽這話,白初就知道彭媛這是心軟了,大概是那盧浩又說了什么。
這種感覺白初能懂,但她清楚知道盧浩跟沈硯不同,沈硯從前只是不說,卻是在暗地里一直護著她,而盧浩則是任由一切發生,從沒實質性做過什么。
“我從八月來到京都城到現在,兩個月的功夫,跟沈硯之間發生了許多事,你要聽聽嗎?”白初突然就轉移了話題。
彭媛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是說要聽還是不要聽,白初卻是已經講述了起來,從畫舫游湖與沈琳那次的事開始講起,再到林菀去砸她的府門要找她算賬,以及今日這兩日才發生的丞相生辰敬茶留宿一事。
沒講太多,就挑了那么幾件代表性比較強眾所周知的事,也沒什么感情起伏,就只是簡單敘述,但足夠彭媛判斷出區別。
話語的最后,白初只問一句,“你覺得跟你夫君比之我夫君可能比?”
沈硯的優秀眾所周知,白初這一句只是闡述事實。
彭媛沉默了。
“我這個人不是很愛管閑事,特別是涉及權勢,我今日之所以愿意這般說,只是因為你有一個好父親。彭媛,我羨慕你,羨慕你有這么一個好父親,而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爹是個什么樣子,我從沒見過。”
說完這些,白初站起了身,走去了一側的桌子邊,桃兒立刻有眼見的走了過去磨墨鋪紙,聽著聽著她就明白了白初的良苦用心,現在是滿心感激。
白初寫下了兩張紙,一張是調理身子的藥方,一張是補身子的藥膳。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彭小姐想通了,就好好配合治療。”
說完后,白初也不等彭媛有什么反應,轉身便走了。
待走出院子的時候,瞧見了門口站著的彭奎,黃太醫已經不在這了。
“沈夫人。”一個糙漢子,此刻卻大有老淚縱橫之勢,白初聲音沒有刻意放低,他耳力又極好,門都敞開著,他都聽見了,此刻已經感激得都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