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小將記性委實差,我記得我上次跟檀小將說過,我不傻,從二品的內閣學士不做,去做從五品御史,又或者是檀小將傻?覺得從五品御史比較好?”
“沈硯,你想打一架是不是?”檀元基直接暴吼出聲,更是滿身的蓄勢待發,這會子可是出了金鑾殿,更沒有帝王在跟前,無需顧忌。
“檀小將想動手就直接動手便是,何須問我?檀小將何時這般有禮了?”
檀元基真的是被沈硯氣得心肺疼,卻偏偏又不能在宮中動手,而這沈硯又不出手,他就不該追上來跟他說話。
“等著,沈硯你給我等著。”氣哼哼丟下一句,檀元基一甩袖大步就走了,真的是很大步,一眨眼就走出了好遠,光看那背影就可見其憤怒的程度。
眼瞧著檀元基被氣成這樣,其他人根本就靠近沈硯,真的是誰靠近沈硯誰被氣死,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一時間百官避沈硯如避蛇蝎,步伐直接比平日里快了一倍,眨眼睛就將沈硯給甩在了最后面。
倒是沈硯,慢而有力,不急不緩步步前行。
“你要做什么?”突然一道聲音在沈硯的耳側響了起來,赫然是沈雄。
沈硯從江州回來之后,不,該說要離開之前,那些作為就有些不像沈硯,特別是近來,沈雄覺得自己突然有些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了。
說他為了個女人玩忽職守各種胡來,可那也就只是看著,真正意義上也的確護住了那個女人,但同時間也穩當當的將權利抓在了手里。
如此,他就有些看不明白他這自請停職是幾個意思。
“爹。”沈硯先是恭敬喊了一聲,隨后才回答,“阿初想去莊子上住幾日,我覺得休沐一日不太夠,請假也不太能請這么多,便想著弄個假期。”
“……”第一次,沈雄被沈硯的話給說得啞口無言。
“爹還有事?”
“去翰林院砍人是有預謀?”
“不,我是真想砍。”
“……”算了,他還是少說兩句,突然間他能體會檀元基剛剛暴跳如雷的感受,“下次注意點,別干這種明著犯事的事,丟人。”
沈雄說著丟人,卻并沒有半分表現出丟人的意思,反倒是有幾分自豪。
“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就是蠢了。”
“……”合著是他多嘴,“要走早些走,你娘怕是要鬧騰,她已經知道你因為白初殺向翰林院的事,昨日被我壓下來了,至于會不會暗中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爹。”
道了一句謝,沈硯腳下慢吞吞的步伐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沈雄深深體會了一把有了媳婦忘了爹的感覺,不過僅一瞬便散了這情緒,現在的沈硯很好,希望他一直能這么好。
……
沈雄宴會之后,林菀一直和府里的徐姨娘斗來斗去,主要是沈雄這幾日老去徐姨娘屋子,讓徐姨娘一下子就滋潤了起來,還一改從前的怯懦跟她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