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匯報的時候也沒避著白初,所以白初是知道來的是太子的人,也因此很是好奇。
這會兒沈硯回來了,便詢問出口,“太子的人怎么找了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陛下讓殿下去均州剿匪,殿下讓人來問問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剿匪了啊!”白初突然感嘆了一聲,這是一種時間過得那么快的感嘆。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取下了白初頭發上的簪子。
“快要變天了。”
“嗯。”已經是淡淡的一聲輕應。
白初沒再說話,而是看著面前的銅鏡,看著里面的人為她解著發髻,這是她曾一度奢望的生活場景,如今竟是就這么實現了,還融入了骨髓,讓她覺得這樣再正常不過。
“你不忙嗎?”她記得從前這個時候他忙得早出晚歸。
“終究不是我的天下,我適當表現一下我的能力即可,過了就過猶不及了。”
這話聽得白初沉默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從前變天前和變天后,沈硯似乎都沒變過,或者說后來變得更肅然了。
也是,伴君如伴虎,從龍之功換來的不一定是獎賞,還有警備。
“明日想吃什么?”白初突然就轉了話題。
沈硯抬眸在銅鏡里看了白初一眼,隨即垂下了眼眸,“我們去屋后的荷塘里捉魚,明日吃魚。”
“這個天氣下荷塘有些冷了。”
“不下去,你明兒個瞧好了,看我怎么把魚捉上來。”
“好啊。”白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帶著滿滿的期待。
看著這樣的白初,沈硯也忍不住彎起了眉眼,這樣挺好,真的挺好。
……
帝王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哪怕是太子。
帝王讓太子領軍出行均州,太子就必須領軍出行均州。
在靖安侯案件得出結果的前一日,太子領著喬家軍在眾人的送行下浩浩蕩蕩踏上了奔赴均州的路途。
第二日早朝,沒等葉子晉稟報靖安侯案件的事,二皇子蕭驍率先稟報了隨州案件一事。
一下子定罪了好幾人,有輕有重,至于伏波將軍則是被從中解脫了嫌疑,并交出了一人,說是此人誣陷伏波。
不僅如此,還牽扯出了鐵礦案,證明了靖安侯參與了其中,蕭驍當下就告罪,說自己之前維護靖安侯,被靖安侯給迷昏了眼。
帝王沒有給予評價,而是看向了葉子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