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薈萃樓吧。”沈硯不打算和白初繼續說靖安侯的事,左右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好。”
……
也不知道是檀元基真的是喜歡烤乳豬還是就特別有緣分,再不然就是早早等著,沈硯和白初一來薈萃樓,就遇上了他。
“沈大人,好久不見,聽聞這幾日沈大人在莊子上消閑,不知消閑得如何了?”
檀元基上來就是一頓熱絡的譏諷,帶著滿身的春風得意,怎么看怎么欠扁。
“甚好。”沈硯不咸不淡回了兩個字,后拉著白初繞過檀元基就朝著提前預定好的包間走去。
一句不咸不淡的甚好瞬間就噎住了檀元基,他士氣滿滿的來挑釁,對方卻是不接招,可不就顯得他像一個小丑一樣。
檀元基一個抬腳速度跟了上去,“現如今本小將一身清白,無論是鐵礦案還是毒蛇案,都跟本小將無關,沈大人你若再誣陷本小將,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恭喜。”依舊是兩個字,依舊襯得檀元基像個小丑一樣。
這幾日檀元基是真的揚眉吐氣,走哪哪順,還被人奉承,很是飄飄然,只可惜沈硯不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的消息,他自是來揚眉吐氣一番,哪想到沈硯還是那副討人厭的死樣子,他無論說什么,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真的是讓他恨不能踹他一腳。
“沈硯。”忍無可忍,檀元基憤怒的吼了沈硯一聲。
這一次沈硯正正經經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檀元基,將白初護在了身后,“檀小將這般緊追不舍是要作何?我恭喜檀小將洗得一身清白有何不對?檀小將這滿身怒意,是對我的恭喜不滿,還是對你自己的清白不滿,又或者是對陛下的裁決不滿?”
一句對陛下的裁決不滿徹底粉碎了檀元基所有的預謀,這高帽子他哪里能接下。
檀元基突地就那么笑了,說了句,“真不愧是沈大人,真的是何時何地都有一張干練的嘴皮子。”說著往后退了兩步,“本來巧遇想跟沈大人交談一番,瞧著沈大人似乎不太愿意,如此,本小將就不打擾沈大人了。”
想要炫耀一番是真,卻也不全是,還有一半是奔著試探來的,實在是這幾日太過順利,他有些不踏實,而這京都城里他瞧著能搞事的就只有這一位,偏偏這幾日他不在,如今回歸了,他自要試探一番的。
不得不說沈硯依舊那么難搞,且讓他有些看不出來他的想法,不過……
檀元基似有若無地瞧了被沈硯擋住的白初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這么大的弱點擺在眼前,沈硯的心也真的是足夠大。
瞧了一眼,檀元基轉身便走了,這一次走得極其利落,一點為難的意思都沒有。
沈硯搭理都沒搭理他,直接牽著白初轉身便入了幾步遠外早就定好的包廂。
“檀元基什么意思?來炫耀?這很值得炫耀嗎?”
剛一進包廂,白初就忍不住開了口。
“有這個意思,但更多的是試探。”
“他試探你做什么?”
“太子不在,平日里又很是看重我,早幾日我不在,現在我歸來了,他勢必要試探我一番,怕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