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子也監國,不過那時他坐的是龍椅下方放置的那張銀色椅子上,而現在,從宮變那日之后,太子再上朝,坐的卻是龍椅。
詔書已下,差得不過是一個形式,誰也說不出什么。
“這一次宮變事件能用最少的傷亡最快的得出結論,少不了眾愛卿的努力,孤不會虧待任何功臣,現在便開始進行封賞。”
一開朝,蕭澈就說了這么一句,而這是一眾人等了好幾日的事。
蕭澈說完之后,便由貼身太監小路子拿出了早就擬定好的圣旨開始朗讀。
這一波聽下來,一些高官者得了豐厚的賞賜,比如沈硯,比如喬鎮,一些出身不凡立了功的,皆是升了官,這些都是無可厚非沒有任何異議。
然當下面一些列寒門弟子的名字出現的時候,一眾官員開始不淡定了,特別是一些還是今年參加科考的,立刻就有官員坐不住了。
“殿下,臣認為此行不妥,殿下一下子任命這么些科考新學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還沒經歷過熏陶,難當大任。”
“臣附議。”
“臣附議。”
嘩啦啦就站出了一大群人,不為別的,就為這些人侵犯到了他們世家的利益。
而新君上任,除了自己原來的追隨者,怎么會容忍一幫異心之人站在朝堂,真當他大方呢,他不過沒有采用激烈政策,而是溫水煮青蛙罷了,畢竟還有一個檀元基在虎視眈眈,他怎么可能給云南王鉆空子。
“總要給新人一些機會,在站的各位有誰不是一步步爬上來的?不過是一些歷練的小職位,各位大人何必這般嚴詞利刃?”
蕭澈的態度是強硬的,重用寒門是必然,他早些時候就已經聽取了沈硯的意見開始啟用寒門,果不其然這一次寒門這些人給他提供了大大的便利,且他想要將一幫異心者替換,這些人選也必不可少。
蕭澈的強硬,讓一些有異議的人閉了嘴,畢竟他們懸在頭上的刀還沒落下,但要是這么放任下去,他們遲早要被替代。
“臣……”依舊有人準備誓不贊同的要繼續提出異議,突然被打斷。
“臣覺得殿下言之有理,任何事物要不停地注入新血液方才能保持新進,若是守舊一層不變,將會停滯不前。”開口的人是沈硯,完全的支持態度。
而沈硯一出,便開始有人附議,“臣附議。”第一個就是喬鎮。
“臣附議。”后面接二連三,與剛剛的抗議形成了一番旗鼓相當的架勢。
一半對一半,再加上有上位者的偏袒,其結果可想而知。
反對方不得不短暫的進行妥協,正面杠不上,只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
一番爭論后,早朝便下了。
下朝前,太子直接宣布了放年假,本來不過幾日就要年夜了,再各種一處理宮變的事,還剩三日便大年夜了,太子直接大手一揮就放了七日,待正月初五再上朝。
放年假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但是放年假之前卻是丟下了提拔寒門的這個重磅,更是沒有處置任何二皇子黨的人,這讓一眾曾經的二皇子黨很是惶惶不安。
但再惶惶不安,也是該下朝下朝,總不能一直窩著。
……
去年的年夜,兩人還在江州,剛剛才重歸于好,而今年的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身在京都城,不僅如此,肚子里還有了一個小生命,真的是滿目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