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初想要他做爹嗎?”
這話聽得白初一愣,忍不住抬眸看向沈硯,“做爹還有想不想的嗎?”
“不是你說他做爹很好。”沈硯半點不躲避地看著白初。
這話聽得白初哭笑不得,“我只是說好,沒說我要。”
“那不要嗎?”
“我根本不知道我爹是個什么樣子,哪里是我說要還是不要的,更何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還有那種戀父情緒。”
話到了這,沈硯沒再繼續試探,他的阿初不傻,再問多了就該察覺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現在不是時候,他不能讓她的情緒過于其否。
“嗯,是我想多了,有我陪著阿初就好了。”
白初輕笑了一聲,“自己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還這么小心眼。”白初只當沈硯又莫名其妙醋了。
“嗯,我也要做父親了。”所以誰也別想破壞。
沈硯摸了摸白初的肚子,很是溫柔,眼底卻是一片冷意。
許是感受到了什么,剛剛好這個時候孩子動了,沈硯再也顧不得其他,滿心滿意都是孩子。
白初亦如此,只覺得滿滿的饜足,真好,她的孩子還好好的。
……
姬宏朗當街打斷了林元亮的腿,其父林訊哪能就這么罷休,第二日早朝直接就彈劾了姬宏朗,說他不顧律法動手傷人。
“黃口小兒出言不遜,留他一條命已經很是仁慈了。”面對林訊的彈劾,姬宏朗氣勢洶涌地說了這么一句,那滿身煞氣就跟他的話一般,滿滿要宰了林元亮的架勢。
“陛下,陛下你可要為臣做主了,此等猖狂之人怎能縱容?今日不過是臣之子,明日又如何知道不會是他人,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之人,還請陛下嚴懲。”
在林元亮眼里,姬宏朗就是個外來的,是將軍又怎么樣?一個十幾年不在京都城的人有什么可懼怕的,只是他曾知道年前的那一場宮變,若不是這一位暗中相助,當時的太子現在的帝王根本就不會贏得那般順利輕松。
這樣的一個功臣又豈是他一個不學無術的閑人能比擬的。
“陛下,臣覺得姬將軍是在懲惡揚善。”突然,沈硯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要是說這話的是別人,林訊還沒那么大的反應,卻偏偏是沈硯,林訊整個人如遭雷擊,甚至忘了場合,反射性就是一句,“沈硯,你胳膊肘往外拐。”
林訊的這一句惹得沈硯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僅一眼就讓林訊好似喉嚨被什么遏制住一般,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林元亮不學無術,平日里慣會仗勢欺人,行徑惡劣,臣覺得定是其做了什么惡事被姬將軍給撞見了,由此姬將軍才懲惡揚善。林大人教子無方還倒打一耙,臣覺得林大人該回家好好反思反思了。”
林訊之前因為兒子已經被停職過四個月,這上朝還沒有四個月就又要被停職的架勢,還是被自己的外甥,林訊真的是要瘋了,一急也顧不得怕沈硯,當即就口無遮攔了起來。
“沈硯,你就這么想給那白初撐腰,那姬宏朗不過說了一句那白初是他女兒,你為了給白初提身份就上趕著幫他,沈硯你何時這般趨炎附勢了?”
林訊懟沈硯沒什么稀奇的,但是他話語里的那句白初是姬宏朗的女兒這話可就引得眾人注目了,誰都知道沈硯娶了一個村姑,大家沒少覺得沈硯有毛病,現在告訴他們不是,竟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