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侯老夫人繼續招待客人,而平陽侯夫人卻是坐到了白初隔壁的地方。
這里離主位有些距離,平陽侯夫人坐過來倒也沒什么不對。
都是命婦,大家見平陽侯夫人坐了過來,便相互打了招呼,白初自也在其中。
卻見平陽侯夫人一圈打了招呼之后,喊了她一聲,“沈夫人。”
喊她她自是要應的,“平陽侯夫人。”
“聽聞沈夫人會醫術,近來我身子有些不適,不知道能不能勞煩沈夫人幫忙看看。”
這要求提得有些突兀,無論是從場合還是從與白初的親疏來看,都顯得不太合適。
有幾分為難白初的意思,也有幾分故意在淮陰侯府上找茬的意思,至于為何挑中白初,大概還要和當初沈硯提出的綠帽子一事有關,畢竟要不是沈硯那句話,有些事埋著就埋著,哪怕是錯的,眼不會變成如今被整個京都城笑話的局面。
“只是會醫術,不如太醫精湛,我覺得平陽侯夫人找太醫比較合適,剛剛好今日黃太醫也來了,我與黃太醫也算有幾分相交,若是平陽侯夫人需要,我可以代勞讓我的丫鬟去請一下。”
白初不介意給人看診,哪怕是在這樣的場合,但就憑對方這明顯不禮貌還找茬的態度,她腦子有問題才會答應她。
“就是一些女子之癥,沈夫人作為女子看比較合適,也不是那么嚴重,沈夫人的醫術應該能勝任。”
“既然不是那么嚴重,那平陽侯夫人也無需看診,都不怎么嚴重,隨意找個大夫把個脈,調理一下就好,何須在淮陰侯老夫人的壽宴上尋我給你看,知道的只當平陽侯夫人看好我的醫術,不知道的還以為平陽侯夫人意欲挑撥我在淮陰侯老夫人的宴會上鬧事呢,你說是吧,平陽侯夫人?”
白初這幾句真的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她給說了,說得平陽侯夫人無話可說了,最后冷哼了一句,一副不悅的樣子抬腳便去了其他地方,徒留些許濃烈的胭脂香。
白初理都不帶理的,倒是周邊的夫人們議論了起來,大概就是平陽侯夫人剛剛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初也沒加入,而是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事,禍從口出這事她還是很清楚的。
……
入席、吃飯、散席、看戲,端得是一片和樂融融。
爭吵聲響起的時候,白初正在院子里與一眾夫人一同看戲,且夜空中剛剛好綻放了璀璨的煙花,以至于她一時間也沒能聽清在爭吵什么。
直到那煙花落下,她方才聽清,“出事了出事了,快去看看,聽聞那邊喬家小姐跟沈大人衣衫不整共處一室。”
要說沈大人,白初想不到第二人。
白初聽清了,在她身邊的萬翠、路湘以及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許是弄錯了。”萬翠出口安慰,不過顯得有些有些蒼白。
而其他的那些人許多人眸光里帶著幸災樂禍,沈硯獨寵白初一人,在白初懷孕期間都不能碰過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