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無一人敢應聲,帝王掃視了一圈后大概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慢慢穩定了心神。
“柳生,你為何早些不稟報?這般重要的令牌為何不早些教出來?”蕭澈威嚴地看向柳生。
蕭澈這話一出,許多官員瞬間便看向了柳生,他們也有這個疑問。
柳生卻是不卑不吭,“回陛下,臣直覺這令牌是什么重要的物件,臣不敢拿出來,臣怕被殺人滅口,畢竟臣差點死了,臣經不住再一次波動,臣不得不謹慎。”
柳生的話沒毛病。
蕭澈深深看了柳生片刻,收回了眸光,“刑部尚書。”
葉子晉當即出列,“臣在。”
“抄了平陽侯的家,將平陽侯一家關押進刑部,挨個給朕審問,朕倒要看看還有什么貓膩在里面。”
“臣遵旨。”葉子晉立刻領命。
平陽侯這會子終于反應了過來,“陛下,臣跟云南王無任何干系,臣冤枉,請陛下明察,陛下……”
“你說沒有就沒有,朕如何能聽你一人之詞,難不成還要千里迢迢讓云南王來對峙不成?”
“臣……”平陽侯欲再辯駁,帝王卻是已經不耐煩。
“拖下去,朕不想再看見平陽侯。”
帝王一聲令下,當即有御林軍上前抓人。
“大理寺卿。”
“臣在。”大理寺卿立刻出列上前。
“之前蕭驍逼宮一案,給朕翻出來好好查查,莫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若是當真有其事,朕是要招云南王叔來問上一問的,若是沒有,那朕就更該查一查,也好給云南王叔一個清白。”
“臣遵旨。”
之后是例行上奏,再然后便是下朝。
今日的早朝上得有些膽戰心驚,誰也沒想到會扯上云南王,真不知道該說柳生年少無畏還是該說……
沈硯是柳生的先生,沈硯會不知?沈硯是帝王的幕僚近臣,帝王會不知?所以這到底真的只是柳生的年少無畏還是帝王的預謀。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后者這怕是又要變天了……
……
“你的人出任務怎么會帶令牌?還讓柳生給拿去了,你的人就一點沒察覺嗎?”
一回到府邸,淮陰侯劈頭蓋臉就對著江淮質問了過去。
江淮被問得一臉懵以及滿肚子火氣,卻愣是憋著,“淮陰侯所言何意?”
“還何意?還何意?”淮陰侯憤恨的原地轉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一路不露餡的從金鑾殿回來。
二皇子事敗他生存了下來,這是多么的不容易,為了更高的地位他不得不與找上門來的江淮合作,可這才多久?他難道要步伏羲將軍他們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