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于牢中疫了,這一則消息瞬間震驚朝野。
昨日剛抖出云南王令牌的事,夜里就疫了,這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被人暗殺?
帝王很是震怒,縱使平陽侯犯了錯,他也還么判死刑,怎么就那么巧死了。
帝王狠狠批判了刑部尚書,后命刑部尚書極力追查此事,大理寺極力配合,并將剩下的平陽侯家人轉到大理寺嚴加看管。
之后便是一系列追查,查得整個京都城都人心惶惶。
隨著這追查,一樁樁藏在暗地里的事紛紛浮上水面,事關已經被流放的二皇子,更事關云南王。
二皇子已經被流放并沒有什么后話了,但所得結果皆是當初二皇子造反處處都有那代表云南王而來的檀元基的痕跡,還有一些不明的勢力,此事就不得不重視了。
事情已然超脫了江淮的控制范圍,一個又一個窩點被端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淡定了,一個消息接一個消息的往北疆發,只求北疆早些做準備。
在一系列的追查之后,朝臣上奏,言云南王心懷不軌望帝王明察。
帝王震驚、不可置信,沉默了好幾日下了結論。
“云南王叔淳厚,朕相信云南王叔不會這么做,若真有其事怕也是其手底下人蒙蔽。但這事終究涉及了云南王叔,朕也要給眾位愛卿一個交代,剛剛好明年春太后生辰,朕這就下帖子召集云南王叔進京來給太后祝壽。”
帝王都下令了,下面的人還能說什么?
說帝王仁善感情用事?
怕是傻子才會這樣想。
不管如何,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到這案子差不多就算暫時了結了。
平陽侯已死,二皇子早就流放,也沒有追著的意思了,帝王直接判了平陽侯的家人流放,這事到此就算結了,而剩下的,則是需要靜待云南王來京。
此事眾人才驚覺,已入十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月,整日里被這案子提著心神,深怕扯到自己,日子就那么不知覺過去了。
柳生的婚期在十一月底,這個時候已經是十月下旬了,離婚期還有一個月。
遠在荷花村的柳叔和柳嬸也終于從荷花村來到了京都城。
柳生需要上職,所以接待的這個任務就落在了白初的身上。
去接的人里面有沈硯的人,白初很好的知道了具體的時間。
怕錯過時間,白初一早就起來收拾了一番來到了城門口等著。
眼見著快要到午時了,白初終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對方是乘著馬車來的,但入城門的時候是需要接受下車檢查的,白初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人群里頗顯局促的柳嬸,以及看著很鎮定卻不掩激動無措的柳叔。
這一眼看過去,白初真的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叔,嬸。”白初連忙迎了上去。
柳嬸正局促,突地聽了這一聲,有些不太敢相信地抬眸看了過來,在透過人群看見走過來的白初的時候,哪里還記得別的,只激動地朝著白初迎了過來,“小初。”
喊這聲走到跟前就將人給抱了一個滿懷,“嬸惦記死你了,看到你好好的,嬸真是開心。”
抱完之后將人松開,仔細看了又看,“成大姑娘了,真的成大姑娘了。”
柳嬸拉著白初正激動的時候,柳叔那邊已經檢查完走了過來。
“叔。”白初笑著看向柳叔喊了一聲。
柳叔抬手便是對白初一作揖。
“叔你這是做什么?”白初連忙上手去扶柳叔。
“叔感謝你。”柳生能有今天可以說白初功不可沒,若不是白初,柳生再能耐也走不到如今的地位,這情已然超脫了當年他的出手相幫,而那相幫明明還是承了白初娘的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