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已經五個月了,三個多月的時候學會了翻身,這會兒已經能自己趴在小床上挪動了,兩只胳膊往前挪,簡直萌翻了。
“哎呀,好漂亮的娃兒,和你小時候還挺像,特別是這雙眼睛,像極了。”
白初將努力爬過來的糖糖給抱了起來,然后試著遞到了柳嬸面前,小丫頭也不怕生,伸手就去拉柳嬸。
白初見狀,當即就將孩子給遞了過去,柳嬸抱著就玩樂了起來,一個勁的跟白初說著她小時候。
柳叔也湊上去摸了摸,一時間滿屋子歡聲笑語。
直到下面人過來說午膳準備好了,白初這才開口打斷,“叔、嬸,午膳備好了,我們去吃飯,吃完休息一下,坐那么久的馬車怪累的。”
“好。”柳嬸放下了孩子,后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銀鎖遞給了孩子,“小初啊,這是給孩子的見面禮,不貴重,你別嫌棄。”
“嬸說什么呢,我高興著呢,你看糖糖也喜歡,愛不釋手呢。”
柳嬸眸眶不禁酸澀了起來,拉起白初的手拍了拍,“你真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和你娘一樣,都是好人,你娘知道你現在這么好該安息了。”
提到了娘,白初的面色變了一下,隨即染上了溫柔的笑意,“嗯,娘該安息了,我很好。”
……
午飯過后,白初安排了兩個老人休息了一個時辰,然后親自送去了柳生的府上,之后陪著兩個老人逛了柳家的宅子,又安排了晚膳,靜等著柳生回來,以及沈硯來接她。
現在柳生和沈硯都在內閣當值,所以兩人是一起下職一起出宮回來的。
白初正跟柳叔柳嬸講著趣事,突地聽聞腳步聲,尋聲望去便見柳生和沈硯回來了。
柳生本來是落后于沈硯半步的,此刻見著了自己的爹娘,難得失態越過了沈硯快步朝著屋子走來。
柳叔和柳嬸也顧不上和白初說什么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特別是柳嬸激動極了。
“爹,娘。”一進屋子,柳生率先一撩衣擺跪在了兩老面前,給兩老行了大禮。
“生兒,生兒,娘的生兒。”柳嬸那叫一個想兒子,當即就蹲下身抱住了兒子。
柳叔內斂一些,畢竟是大老爺們,但是也不由得靠近伸手拍了拍柳生的肩膀,忍著盈眶的熱淚拍了拍柳生的肩膀,“好樣的。”
有柳叔這一聲,柳生只覺得那么多的努力都值了。
這邊一家三口團聚,白初起身走向了慢柳生幾步走進來的沈硯,“我在這里備了晚膳,我們吃過了回去。”
“好。”沈硯點頭應允。
“態度溫和些,別嚇著柳叔柳嬸。”
“好。”除了說好,沈硯能說什么,他天生就這副清冷的樣子,也只能說不刻意嚇人,看上去的確溫和幾分。
柳嬸還拉著柳生嘮叨,柳叔卻是已經率先從重逢的情緒中回神,幾步走到了沈硯的跟前,抬手作揖行禮,“拜謝沈公子對柳生的教誨與照拂。”
柳叔知道,自己的這一禮在沈硯眼中微不足道,但是禮不可廢。
沈硯抬手扶起了柳叔,“柳叔不必多禮,柳生很聰慧,是他自己上進。阿初當他是弟弟,便也是我弟弟。”
沈硯的一切柳叔從柳生給的書信中早就明白了一個透徹,這樣尊貴的一個人愿意來扶他,是真的將白初放在了心底,沒錯,是白初,所以他是多大的福氣,才能得白初這一份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