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的神色很是肅然,云南王心底戒備,明白這是蕭澈要出招了,面上卻是一副溫吞樣,“陛下請講。”
“招王叔來京之前,京都城里發生了一些事,朕這便讓相關人員同王叔講一講。”
說完這句,蕭澈立即點了當初辦案子的京兆尹乃至受害者柳生出列講述事情經過。
兩人領命,挨個出列講述當初柳生出事一事,云南王全程無動靜,一直到聽到了云南王府的令牌這才有動靜,那是立刻喊冤,“陛下,臣冤枉,臣一直在北疆好好的,如何會來這京都城,還殺一個寒門剛爬上的四品官員,此乃陷害。”
云南王一句寒門爬上來的四品官員,雖說是事實,但說的這般詳細,怎么聽怎么都是對柳生的不屑,而事實確實是如此,畢竟云南王可是王爺,一個無背景的寒門官員的確不太值得一提。
“朕也覺得王叔冤枉,但事情已出,又事關王叔,特別是昨晚王嬸受傷,朕覺得定是有人在針對王叔,此事絕不能姑息,勢必要查出個子丑寅卯給王叔一個清白,王叔覺得呢?”
昨晚的事的確是云南王有意為之,想要借此抓住主動權反過來制衡蕭澈,卻不想此時此刻此事成了蕭澈的助力,且那話語句句為他好,當真是叫他一句都不好反駁。
可明明之前打著討伐他的架勢,昨晚他可是一直監測著,蕭澈半點跟沈硯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如此說這都是蕭澈自己的謀略,他就知道蕭澈不是庸才。
他想過一切蕭澈發怒的應對,倒是沒想過他會反其道而行。
“謝陛下給臣做主,臣一定極力配合,務必要查出此等不良分子。”
蕭澈深深看了云南王片刻,后開口,“王叔所言極是。”說完這句蕭澈沒再繼續說云南王的事,而是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
百官紛紛壓下心底的疑惑開啟了配合,例行進行各種匯報,差不多的時候蕭澈宣布了退朝。
……
“你覺得朕的這個決定如何?”昨晚那場景不合適讓沈硯留下來,但今日不同,下朝的時候,蕭澈就讓人去攔了沈硯來他的御書房,決定他做了,但他需要人來幫他分析利弊。
“化被動為主動,臣覺得挺好。”
“說實話。”
“臣真的覺得陛下做的挺好。”
“具體說說。”
“無論是哪一種形式,陛下的目的都是問罪云南王,所以是激烈的還是緩和的并不影響而今顯然不合適用激烈的,陛下選擇緩和的也不失為一個方法,主要的是主動權抓在了陛下的手里。如今陛下虛構出了一人,陛下反倒是好出手,畢竟云南王那邊也心知肚明到底事實是怎么回事。臣覺得陛下下一步應該拆了云南王的一個窩點,再以抓賊子為由,如此既能讓云南王吃啞巴虧,也不能讓云南王知道知道陛下并非一無所知。陛下得震懾住云南王,才能讓他將心思按下來,然后陛下才能得以休養生息。”
沈硯剛開始說他的計策好,蕭澈不太能夠相信,但此刻聽了這具體的言語,蕭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