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跟自己說很生氣,然看到眼前滿是生氣還淚眼朦朧的白初,心瞬間便軟了,特別是那訴說著愛意的話,他怎么都再硬不起嚇她的心腸。
但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她再多來幾次,他怕是要瘋了。
想著,沈硯收回了摩挲白初臉頰的手,微閉上了眸子朝著一側的車廂靠了上去,“休息吧。”
說了一句便不再作聲,也不去看白初,就那么閉著眼靠著車廂,不過攬著白初腰肢的手卻沒有松,但也僅此而已。
白初瞧沈硯這個模樣,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惹到他了,抿了抿嘴坐直身子攀上了沈硯的脖頸,“阿硯,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終歸是毒藥,對身子不好,太醫囑咐你多休息,現在你該在昏迷,既然演了這場戲,你就演完,姬將軍還在馬車后跟著。”
沈硯沒睜眼,不拒絕白初的靠近,攬在她腰上的手也沒有松,反倒是緊了幾分,拖著人,不讓她因為馬車的行駛而摔倒,但他越是這樣照顧著她,她心里越是難過。
可她的哄他不接受,且出口的話理由十足,讓她沒辦法拒絕。
沉默了片刻,白初乖乖伏在了沈硯的懷里,她打算回家再哄,在家里誰也看不見。
感受著懷里人的乖巧,沈硯微睜開眼看了看,扣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后再次閉上了眼睛,他不能心軟。
……
“姬將軍請回,我會好好照顧阿初,姬將軍無需擔心。”
姬宏朗一直遠遠跟著馬車,眼瞧著到了沈家門前,姬宏朗不由得驅馬到跟前,彼時沈硯剛剛好抱著白初下了馬車。
瞧見姬宏朗,沈硯直接讓他回去。
一路從皇宮走到這里,姬宏朗心中早已經百轉千回,他很擔心白初,卻也是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和合適的身份待在白初身邊,但他……
“姬將軍揍了檀元基,他不會罷休,姬將軍之前的那一套言語也不過是檀元基礙于以后的處境不得不吃下這個虧,檀元基此人慣會耍陰狠,姬將軍自己要注意。另外,當時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眾人并未多想,時候眾人一定會懷疑姬將軍的作為,姬將軍覺得你現在再這么跟著阿初合適嗎?”
話落,沈硯便抱著白初朝府內走去。
姬宏朗沒再言語,只站在門前看著沈硯抱著白初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姬宏朗這才拽過一側的馬翻身而上。
既然不能在女兒身邊,那便去收拾欺負了他女兒的人。
想著,姬宏朗駕著馬兒飛速離開了,疾馳的馬蹄揚起了一地塵土。
眼瞧著就要到院子,沈硯吩咐黑羽和冬己,“一人去給夫人熬藥,一人去告訴奶娘,三日內不得帶著糖糖來打擾,并嚴防院子周遭,一只蒼蠅也不要放進來。”
“是。”黑羽和冬己紛紛應聲離去。
沈硯則抱著白初一腳跨進了屋子,并反腳將門給關了起來,緊接著大步走去了內室,然后將人給放在了榻上。
剛要站直身子,放下的人睜開了眼睛,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阿硯,你別丟我一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