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己瞧見沈硯的時候,他正抱著糖糖在玩,當即行禮將剛剛與白初的所言匯報給了沈硯。
“阿初情緒怎么樣?”
“夫人聽到局面反轉了,很是高興。”
這話聽得沈硯抱著糖糖的手一頓,倒也沒說什么,“除了問你她昏迷時候的事,有問別的嗎?”
“沒有。”
沈硯沉默了一下,也未多言,對著冬己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并囑咐了一句,“送午膳的時候拿來給我。”
“是,主子。”冬己領命退下。
沈硯也沒急著去白初那里,這會子過去怕是得邀功,她一樂呵,他哪里還能繃得住情緒。
“diedie……”瞧沈硯不理自己,糖糖拽著沈硯的衣服口齒不清地喊著爹爹,不算正式喊,只是有那么點像。
而這足以沈硯一顆心柔軟成了一汪溫泉,特別是看著糖糖神似白初的眉眼,沈硯的一顆心更柔軟了。
“糖糖要玩什么?爹爹陪你。”
說著沈硯就從一側的簍子里拿出了小玩具開始逗孩子,糖糖瞬間就被引去了心神,咯吱咯吱笑個不停。
白初開始的時候在屋子里想著事沒注意,可那笑聲不斷,白初終是聽到了,下意識就起身要去尋孩子,到了門邊卻是停住了腳步,她不能出去。
然孩子的笑聲卻是不停歇,聽得白初心癢極了,一時間白初也顧不得去想哄沈硯的事,滿腦子都是想見糖糖。
直到笑聲停下了,久不聞之后,白初才從門邊移開去了內屋。
而剛坐下,門就被推開了,只見沈硯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白初坐在桌邊沒動,只是抬眼有氣無力地看了沈硯一眼,隨即又收了回來,看著很是不開心的樣子。
沈硯承認自己是故意晾著白初,好讓她知知錯,又聽冬己說她挺開心,便也放心了,他也沒晾太久,兩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再瞧瞧眼前的人,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沈硯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白初的跟前,將托盤放在了桌上,并取出了里面的飯菜,“餓了?”
白初抬眼看了沈硯一眼,那一眼明顯帶著幽怨,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便收了回來,然后自己端起碗開始吃飯。
沈硯微摩挲了一下指尖,也未再言語,而是跟著端起了碗筷開始吃飯。
這一頓飯吃得很靜默,除了碗筷的碰撞聲再無其他,白初一直微低著頭,情緒低迷,沈硯時不時看她兩眼,卻是繃著不開口。
眼瞧著白初吃完放下了碗筷,沈硯也速度吃完最后一口,并收拾起了碗筷,眼見著站起了身要端碗筷離開,白初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攥住了沈硯的袖子。
“我想見糖糖,能不能把糖糖抱過來。”
白初這一句以及她期盼的眼神告知了沈硯白初情緒的低迷所在,沈硯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樂,他還以為她被他冷落而不開心,原來是因為糖糖,真的是……
“你得昏迷三天,這三天不可以見糖糖。”
女兒的醋他就不吃了,不過這個把柄他倒是可以抓著,他狠不下心來對她冷漠,不讓她見孩子還是可以的,好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錯。
“阿硯,我錯了……阿硯……”白初扯著沈硯的袖子軟著聲音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