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晚會則需要一個大的莊園,還是比較空曠的那一種,不過這在京都來說并不是什么事,很快就有人提供了這樣的莊園。
有了地方,幾個紈绔子弟一湊合,立刻就辦了一場篝火晚會,并且廣發請帖,不限男女不顯婚嫁,就給一些年歲比較輕的人發,這樣才玩得痛快。
沈硯自是在邀請行列之內,他應了,不僅自己去,還帶上了白初。
莊園在城西,這邊比較空曠,顯得有些寂靜,有點兒荒野的感覺,但也沒那么夸張,房屋很多,就是沒什么人罷了,比較大家一般都住在府邸,很少住在莊園。
借出的這個莊園據說是淮陰侯府的莊園,舉辦的領銜人之一就是淮陰侯的兒子,也算是京都城未婚的青年才俊。
篝火晚會,白初倒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之前在江州隨軍的時候也有過,不過這樣的晚會在京都倒是獨樹一幟。
院子的構造并不復雜,里面男女也沒有分開,可謂是進了二重門就看到聚在一起的眾人了。
不僅看到聚在一起的眾人,還看到了空白場地上點著好幾簇篝火堆,而篝火堆上面架著架子,架子上則綁著羊、豬,滋滋的冒著熱油和香氣,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眾人都聚集在篝火堆旁,不過是圍成了一個好大的圓,還安排了桌子,桌子上有糕點和茶水,有人坐在桌邊,有人則三五成群簇擁在一起聊著天,不得不說著氣氛很歡樂自由。
“沈大人,沈夫人。”沈硯剛領著白初出現,淮陰侯的嫡子,也就是今日的舉辦人之一邱興修立刻就上前打招呼,“兩位這邊請,兩位隨意不拘束。”邊說邱興修邊領著兩人去了一處空桌子邊,領完人之后隨意交談了幾句便以要招待他人為由離開了。
邱興修倒是走了,卻是有其他人湊了過來,有男有女,有跟沈硯打招呼,也有跟白初打招呼的。
白初竟是遇上了許久不見的萬翠,蔡國公的小兒媳,說起萬翠,大宅門里的陰私當初她也稍稍插了手,后來還給萬翠開了調養的方子,上次見還是宮中給云南王辦洗塵宴的時候,說起來也有月余了。
這段時間她也發生了不少事,她們本就是點頭交,沒見倒也是沒什么,不過她記得上次還瞧著她很生機盎然,這會兒看上去卻還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面容明顯可見憔悴,連暗夜也遮不住。
“文夫人這是怎么了?看著很是憔悴,是不是身子不適,可需要我為你把個脈。”雖是點頭交,也算是有些交情,彼此也來往過,且京都城就這么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算特別交好,卻也不能交惡,基本的相處還是要的。
“很明顯嗎?”萬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是被自家夫君強制帶出來散心的,晚會看上去很有趣,但她提不起什么興趣,也不想跟人交談,直到見到白初,才有了上前的心思。
“很明顯,不如我給你把把脈?”
“勞煩沈夫人。”白初一再詢問,萬翠便伸出了手。
白初也沒多想,抬手就搭上了脈搏,不多一會兒就收了回來,“夫人這是郁結于心,夫人有事還是要解決,莫要藏在心里,長久下去別說有孕,便是身體都會拖垮了,這可不好。”
有孕沒孕什么的,萬翠現在都不想去想了,只是要她說出口,哪怕是對著白初也是不好說出口的,她過來也沒別的想法,就是覺得白初從村姑都能變成現在這樣,她一個京都貴女如何就撐不住。
“好的,多謝沈夫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