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一瞬間,檀元基面色直接沉了下去,本以為還可以周旋,卻不想葉子晉竟是直接帶著刑部的人上門了,這真的是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葉大人可真是有閑情,此等小事竟然讓葉大人親自上門,葉大人這是刺殺官員的案子都破了?”
怒意無處可泄的檀元基直接懟向了葉子晉。
“陛下吩咐的事哪里分輕重,且這還關乎郡主,本官自是得親自前來,這樣才好跟陛下交代不是嗎?還是檀小將覺得陛下的圣旨不重要?”
比之檀元基的怒意,葉子晉要多淡然就多淡然。
檀元基覺得自己就不該開口,一個個的都不是善茬,他來是因為云南王府,既然此刻只是罰了蕭青微,不如就這樣,剛剛好壓壓蕭青微的性子,別再闖禍。
“葉大人何必曲解本小將的意思,本小將只是覺得那些官員的生死比之微微的闖禍重要罷了。即是圣旨,本小將又如何能耽擱葉大人查案,葉大人自便便是,本小將……”
話沒說完,檀元基突地晃了晃身子,然后眼一閉倒了下去。
虧得木一速度接住。
這一幕太過突然,讓在場的人都一愣。
“太醫太醫,快給檀小將看看。”還是主人家古木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讓在場的太醫上前,別這檀元基在古家出事他們家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太醫立刻上前查探,很快得出了結果,“檀小將身子太虛弱,重傷未愈,又出血久站,暈厥了。”
這話完全有跡可循,畢竟檀元基拖著重傷的身子一直到現在。
但白初卻是不信的,剛剛還跟她爭論得那么有力道的人此刻竟是暈了,可能嗎?
“太醫不如給檀小將扎幾針,說不定就能緩解了。”白初涼涼地說了這么一句,“畢竟剛剛少夫人血崩我都給針灸止住了,這小小的出血也該能緩解。”
閉著眼裝暈的檀元基恨不能封死白初的嘴,卻只能閉著眼不言不語。
葉子晉卻是彎了眉眼,別說,沈硯這女人找的真的是很不一樣。
“原來還有這事,不如太醫試試,畢竟剛剛檀小將話好像還沒有說完的樣子,本官這心里有些不得勁,還想聽幾句檀小將的教誨。”
瞧葉子晉這么上道,白初不由得微挑了一下眉,今兒個怕是得把這檀元基給氣死,真的好開心。
“郡主還擱這等著檀小將這個哥哥撐腰呢,太醫你們快試試,瞧瞧郡主一個弱女子,可不能讓人說我們一大群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這罪名可擔不起呀。”
“沒錯,擔不起,雖然本官是來辦案的,但這案子還沒辦,郡主可還沒有被定罪,可別覺得本官在欺負郡主,本官可擔不起。”
“少夫人還在里面躺著呢,說起來檀小將不是口口聲聲說都是妹妹嗎?這拖著重傷的身子前來看妹妹,怎么妹妹的面沒見著就暈厥過去了,這要外人怎么看?要外人怎么說少夫人?說哥哥來看她傷重的身子雪上加霜了?可少夫人一眼都沒瞧見他,少夫人多冤枉啊。”
“沈夫人言之有理,要是本官不是在現場,本官也這么覺得,只覺得古少夫人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讓重傷的兄長那么遠過來,還傷上加傷。”